第74章 结婚吧(四)_请你改邪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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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结婚吧(四)

  “……”

  柯闲从会馆中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捧着一束花。

  这束花原本是傅景时让她带给殷喜的,可如今却被她掉到了地上。她直愣愣的看着会馆前方的那辆黑色的轿车,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点点枯败,最后消失不见。

  “知道傅景时今天要做些什么吗?”

  将殷喜挟持到车上之后,楚昭的枪还抵在她的身上。殷喜背对着楚昭所以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却能清晰的看到傅景时推开会馆大门走了出来。

  “笑。”

  身后的楚昭说话了,“我要你对着他笑,笑得越开心越好。”

  殷喜不知道楚昭究竟想做些什么,他一手拿着木仓另一只手搭在了殷喜肩膀上,他故作亲昵的凑近她。“我要你告诉他你爱的一直是我,从始至终你都从没有爱过他。”

  “听到了吗?”

  眼看傅景时越走越近,而殷喜又迟迟不肯说话。楚昭嗤笑了一声,将手上的木仓上膛,又抬高了几分。

  “如果你还不肯说话,那么我不介意现在就一木仓崩了他。”

  “想好了吗?”

  “……”

  殷喜被楚昭挟持了,他带着她离开时,逼迫殷喜说了她这辈子最违心的话。

  自她说完后,楚昭就愉悦的开车将殷喜带走了。他车开的飞快,完全是那种不要命的开法,身后的车子被他很快甩开,在路过一条岔路时,又有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开了出来,却向着与他们方向相反的位置而去。

  “你以为他还会来救你吗?”

  车子一路往郊区开去,道路曲折,越开越深。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楚昭的车子停在了一座孤立的小洋楼前。

  用绳子将殷喜捆住,他用着木仓管拍了拍她的脸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傅景时在看到我的时候会有多么的不理智吧。”

  “你以为刚才的他还能判断出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殷喜答得毫不犹豫,“能。”

  楚昭收起木仓起身,“我就喜欢看你这副天真的样子。”

  这里应该是他这段时间藏身的地方,双层小洋楼,装修复古又简洁。楚昭从柜子中拿出红酒倒出一杯,优雅的坐到了沙发上。

  “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傅景时今天要做些什么吧?”

  轻抿了一口酒,楚昭趴在沙发背上笑看着殷喜,尽管角落处被绑着的人完全不理他,但这丝毫坏不了他的好心情。“傅景时请来了自己全部的好友,他包了一所会馆,将里面打扮的漂漂亮亮。”

  “如果我今天没有把你请来的话,大概现在你已经被傅景时感动的泪流满面,答应他的求婚了吧?”

  殷喜愣了一下,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楚昭话里的意思,错愕的抬头看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傅景时今天正准备求婚,他要娶你。”

  他……要娶她?

  原来如此。

  直到此刻,殷喜才想通傅景时和柯闲他们几人不对劲儿的原因,有那么几次她有从谢况和柯闲那里听到一些‘布置场景’‘怎样浪漫’的话题,但那时的她并没有多想,傻傻的她还真的信了傅景时是要带她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

  “很感动吗?”

  见殷喜沉默不语的样子,楚昭冷笑了一下。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及时补刀。“可是你忘了你今天给他说了什么吗?”

  一句话,就又将殷喜又打入了深渊。

  她怎么会忘记她今天对傅景时说了什么呢?

  当她一字一句的将楚昭教给她的话重复给傅景时后,傅景时身形僵直,停在了原地。只是傲气的他并没有转身离开,他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将手插入了口袋中,哑着嗓音说道:

  “小喜,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身后楚昭将木仓又往上抬了抬,他搭在殷喜肩上的胳膊开始收紧,在她耳边一声声警告着,他让她笑,笑得越开心越好,于是殷喜就听话的越笑越开心,笑声一直不停。

  “傅景时,我一直在骗你啊。”

  不,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爱的人一直是楚昭,你……听明白了吗?”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从始至终,一直只是你。

  你听明白了吗?

  你真的……听明白了吗?

  身后是楚昭越抬越高的木仓,面前站着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殷喜笑着将这段最荒唐的谎言重复了一遍,她倔强的看着傅景时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后退。

  “我听明白了。”

  良久后,傅景时点头笑了。

  哪怕是难过,他笑得依旧是那么好看。只是那笑容就如同被割裂的水晶,每一片被光芒照耀之后,闪出的光芒凌厉又刺眼。

  他开始一步步的后退,

  最后,他说:“殷喜,你走吧。”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

  楚昭还在刺激着她,他不断用这场浪漫的求婚和傅景时让他们两人离开的场景做对比,殷喜安静的看着他发疯,不为所动。

  “殷喜,你不难过吗?”

  “他又一次的不信任了你。”

  见殷喜面上波澜不惊,楚昭不由走到了她的身边。“你忘了他当初给你留下的背景有多么决绝了吗?”

  “你当时多惨呀,母亲吸毒还要自己大义灭亲去报警,你心中的苦他从来不知道,仅仅只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他就不再听你一句解释,直接抛下你离开了。”

  “再想想你曾经对他有多好,这样的他,难道你就不恨吗?”

  “不恨。”

  被楚昭抓着肩膀连续晃了好几下,等他平静了后,殷喜对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知道我爱他。”

  “你爱他?!”

  楚昭有片刻的没反应过来,他喃喃的又将殷喜的话重复了一遍,捏着殷喜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般。

  “你爱他……”

  “你凭什么爱他?!”

  这句话似乎是刺激到了楚昭,他好看的面容开始一点点扭曲,将殷喜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后,他掐住她的脖子。“我不准你爱他,不准!”

  “凭什么他从出生起就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却仍能轻而易举就得到亲人的宠爱?!”

  “他本该一直颓废下去啊,他应该一直任性,任性到所有人都对他失望既而发现我的存在……”

  “可是殷喜,你为什么要去救他,为什么?!”

  楚昭掐着殷喜的脖子越收越紧,他对着她不断嘶吼,发泄着自己的怨恨,完全丧失了理智。

  殷喜脸颊被憋得发紫,喉咙中无法发出声音,死亡的窒息感一点点蔓延。她挣扎的力道一点点弱了下来,缓慢闭上了眼睛。

  “我不准你爱他。”

  “你们谁也不能爱他……”

  一滴泪珠在殷喜闭眼的时候落到了楚昭的手背上,滚烫的泪珠让楚昭渐渐恢复意识。他颤抖的松开掐着殷喜的脖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

  在殷喜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模糊中看到楚昭蜷缩着抱住自己,他呜咽着哭着。

  “凭什么他能拥有一切——”

  “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我也想有人……能拉我出深渊啊。

  ……

  殷喜醒来的时候,喉咙嘶哑疼痛。

  外面天光大亮,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一夜过去了,她仍旧被楚昭困着,生死命悬一线间。

  偌大的洋楼中,殷喜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这间卧室,房门被人锁着,窗户也被他封住了,这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床和桌子。

  在下午的时候,楚昭又出现了。

  他将手中提着的饭盒摆到殷喜面前,殷喜看到后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楚昭一愣,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你会倔强的不肯吃饭。”

  喉咙还是很痛,殷喜缓慢的吃着饭,理也不理楚昭。

  “好吃吗?其实这饭是我自己做的。”

  “我妈她从来都不管我,一日三餐我都是自己解决。她不给我一分钱,于是我为了不饿肚子就学会了自己做饭,后来我做的越来越好,我就安慰自己,我也算是有一样事情能超过傅景时了吧。”

  说着他不屑的哼笑一声,“他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被人伺候惯了,怎么懂得别人过得有多苦。”

  “他会做。”

  殷喜实在听不下去楚昭的话,她忍不住替傅景时辩解。“他也会做饭,而且做的比你好吃。”

  “……”

  想象中的暴怒没有到来,楚昭拖着下巴弯了弯嘴角。“你就不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吗?”

  “现在看来,我更是一无是处,就连做饭都比不过他了。”

  自昨晚的疯狂过后,楚昭平静了很多。送完饭后他就离开了,整整一天见不着人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又出现。

  “你已经在我这三天了,可傅景时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你真的是伤透了他的心啊。”

  楚昭只有在给她送饭的时候才会来和她说话,为了让他尽快离开,殷喜饭都吃的很快。

  见她那副饿死鬼转世的样子,看不透殷喜心思的楚昭嗤笑道,“你还真是心大。”

  “喂,你听懂我说的话没,傅景时——不、要、你、了。”

  “他再一次因为不信任而抛弃了你,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去爱吗?”

  当然值得。

  殷喜在心里补了一句,不受影响的继续吃饭。

  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她将饭盒推还给楚昭,平静的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今天的太阳光很亮,虽然玻璃窗已经被封上了,但还是有很多光透了进来。楚昭循着阳光侧了侧面容,殷喜发现他的侧脸和傅景时很是相似。

  “殷喜,是不是说我根本就没有骗到你?”

  楚昭还是要走了,只是他在临走前忽然看向殷喜,耀耀的眸子中是无边的落寞。他笑了笑,喃喃道:“小丑果然还是小丑,无论怎么努力,他做的都像是在杂耍。”

  “他在卖命,可很多人却把他当成笑话。”

  终于还是骗不过自己了……

  其实从他挟持殷喜对傅景时说出那些谎言之后,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什么殷喜从来没有爱过他,什么傅景时再次因为不信任而抛弃了她,从始至终相信这个谎言、并努力想让它变成真相的人,一直都只是他一人。

  ‘殷喜,你走吧。’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扯,真他妈太扯了。

  其实在殷喜和傅景时对视的时候,二人的心意就已经互通了。以前殷喜就知道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眼睛是无法掩饰的。

  傅景时看懂了,所以他才会一步步的后退,陪着楚昭演完了这出戏,并说了这样颓然的话。

  楚昭走后,殷喜坐在床角又想起了傅景时。

  强势如他,如果她真的骗了他,那么他怎么可能会好心放过他们二人呢?

  殷喜记得他曾说过:‘如果你真的不爱我,那我就要对你说声抱歉了。’

  ‘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

  ‘因为我可能会做些让你不开心的事啊。’

  或许曾经的她对傅景时还没有放下心扉,也或许在他们二人对视的时候,她那双绝望的双眸也曾以为傅景时看不懂她的意思。

  但其实他懂了,车子飞驰而过的时候,殷喜倔强的看着他,傅景时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掉落的水晶手环,对着她用口型说道:

  等我。

  深夜的时候,楚昭忽然推开了殷喜的房间。

  在殷喜慌张的准备开灯时,他用木仓指着她,冷声说道:“不准开。”

  一阵摩擦过后,楚昭将某个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打火机亮了,他将蛋糕上的蜡烛一一点上,对着殷喜招了招手。

  “过来,陪我过生日。”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漆黑的房间中只有火光燃着,殷喜下床时看到卧室的大门又被锁上了,失去希望的她只能呆愣愣的坐在桌子旁,烛火摇曳,楚昭闭着眸子许愿。

  再次睁开眼睛的他笑着将火光熄灭,那一瞬间他眸子中印着烛火,笑起来如同一个开心的孩子。

  “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

  殷喜没有说话,他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让傅景时过得不好吗?

  楚昭笑了笑,说了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人之将死,其实也没什么愿望了。”

  “虽然傅景时每次都会开生日宴会,过得热热闹闹的,但是我从小到大却没过过一次生日,所以这次许愿也是按着程序来的。”

  殷喜将重点放在了他上句话上,“什么叫将死之人?”

  “你还不知道吗?”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白天是在骗你的吧,傅景时现在为了找你都快找疯了,怎么可能那么平静。”

  蜡烛吹灭后房间陷入了黑暗,但楚昭仍旧没有开灯。漆黑的环境下,他笑着继续说道:“为了买这个生日蛋糕,我暴露了自己的行迹。”

  “最迟明天中午,他们应该就能把你救出去了吧。”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楚昭这些天来对她说了太多的谎话,但她知道他此刻说的却是真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挟持我,那次的车祸是不是你做的?你把我困在这里这么多天,究竟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楚昭却还能平静的去切蛋糕。直到殷喜将自己的疑问问完后,他才缓缓解释道:“车祸是我做的。”

  “但却是我妈逼我的。”

  楚秀秀很喜欢吃一家餐馆的面,那天楚昭去买时殷喜和傅景时刚好在里面吃饭,他低头路过时听到两人要见家长的事情,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了楚秀秀,没想到她却异常激动。

  “她说这件事如果我不去做,她就要亲自去做,反正她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值钱,如果能用自己的命将你们撞死在去见家长的路上,那么死了也是值得的。”

  楚昭摇着头叹了口气。“殷喜,她是我妈,你觉得我能看着她去送死吗?”

  “所以你就代替她做了这些事?”

  “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啊。”

  用来切蛋糕的是把修长的水果刀,楚昭借着月光把玩着那把水果刀,轻声道:“就是因为我还不想死,所以我在撞上你们的时候犹豫了。”

  “也就是那一刻的犹豫,让你们捡回了一条命,于是楚秀秀就更疯了。”

  殷喜不会知道,在她和傅景时捡回一条命的时候,楚秀秀却在不停踢打着楚昭问他为什么还有命回来。疯过后的她拿着一把水果刀说要再去给傅景时补上几刀,再被楚昭拦下来后,她就用那把刀的刀刃对准了自己儿子。

  “你们的命是捡回来了,可我差点却死在她的刀下。”

  这是段噩梦般的回忆,可楚昭却说得风轻云淡,他一点点的将水果刀上的奶油抹掉,慢悠悠说道:“我不想死在她手中,所以我杀了她。”

  所以网上的那些谣言都是真的,楚秀秀的确疯了,但她不是真疯,她的疯只对傅家和自己的儿子,楚昭默默地忍受了这一切,最后他在沉默中杀死了楚秀秀。

  楚秀秀真的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你真的……杀了楚秀秀。”

  “她生我却不曾养我,我在她身边的过得还不如一条狗,如今她还想将我这条命收回去,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说不出是该对楚昭同情还是怎样,但这些真相对殷喜来说都太过沉重了,黑暗的房间让她有了一丝窒息,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害怕,远离了楚昭一分。

  “害怕了?”

  啪——

  房间的灯被他打开了。

  楚昭将一块切好的蛋糕推给殷喜,殷喜这才发现这蛋糕上面空荡荡的,虽然抹了一层白色的奶油外再没有一个装饰物,白的颓然,不像是过生日,倒像是过忌日。

  “楚昭,你到底为什么挟持我?”

  多日来的平静终究在这一刻摧毁,殷喜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她躲开楚昭的触碰又往后推了推,眼眸中满是对他的畏惧。

  “你是不是在想,我杀过人,这么疯狂又可怕,挟持了你这么多日,明天一定不安好心会对付傅景时的,对不对?”

  将蛋糕又往殷喜面前推了推,楚昭看着她,很轻的问道:“如果……”

  “如果我说我挟持你只是为了让你陪我过这个生日,你会信吗?”

  殷喜摇头,自从遇见楚昭后一切就开始变得荒诞,她不信,也不敢信。

  “好吧——”

  楚昭又将木仓掏了出来,他用木仓管对准殷喜的太阳穴,“反正不管你信不信,今天这生日你都要陪我过,这蛋糕你也必须吃。”

  今晚是他的生日,在两人将蛋糕吃完后,楚昭又不知在哪儿掏出了两瓶酒。

  “喝。”

  当殷喜已经表示过自己酒量不好后,楚昭还是用木仓威胁着她喝了一杯酒。

  “你怎么不喝呢?”

  楚昭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但他只是喝了一点点就放下了,他用木仓管敲了敲殷喜的头,在殷喜瑟缩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我不敢喝。”

  “我怕我醉了之后,你会跑。”

  这倒是真的……

  不过殷喜也不敢喝多,她也怕自己喝多了会不省人事,到时候会被楚昭借机做出些不好的事情来。

  或许月夜真的让人有倾诉欲,这一晚楚昭和她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末了,他歪头对殷喜咧了咧嘴:“你看,其实咱俩相似处还挺多的。”

  “所以,殷喜你就可怜可怜我,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好不好?”

  殷喜喉咙发涩,她也不知这个时候的她为什么那么想哭。望着楚昭那双满是哀求与期盼的眸子,殷喜弯了弯嘴角,缓缓道:

  “楚昭,祝你生日快乐。”

  “……”

  殷喜不会知道,就因她那句类似怜悯的‘生日快乐’,却硬是将一个陷入黑暗中的人拉出了一分。

  当殷喜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洋楼的天台上,楚昭坐在天台边缘对她说:“殷喜,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还记得那把你丢在我那的遮阳伞吗?”

  “其实那天在傅景时将你一个人丢在酒吧门口离开后,我第二天有去找过他。”

  “我告诉他你爱的人一直是我,我还告诉他是我让你去接近他的。”

  “自我发现你总是独自去酒吧后,就总会跟在你身后,我故意让傅景时误会你和我有关系,故意对他说了那句话,还给他看了那把遮阳伞。”

  就是他这样一次次的刺激,彻底摧毁了傅景时对殷喜的信任,他原以为他们二人就这么一辈子错开了,却没想到他们又走在了一起。

  “我是不是很坏?”

  对上殷喜愤怒的眸子,楚昭无所谓一笑。“如果说我一开始对傅景时的恨,是因为楚秀秀逼着我恨,那么我后来对他的恨,就是因为你。”

  有沙沙的声响传来,一辆辆的车将这栋小洋楼围住了,有人在下面拿着喇叭喊些什么,楚昭用木仓指着殷喜,嬉笑着看着傅景时出现。

  “看来这些天你过得很不好啊。”

  仅是四天时间,傅景时就消瘦了一大圈,他面容苍白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对着殷喜安抚的笑了笑,无视楚昭的木仓口。

  “别怕,我来接你回家。”

  ……

  四天的时间,被楚昭挟持的人质终于解救了出来。

  楚昭在对着傅景时开木仓的时候,埋伏在周围的狙击手也对他开了木仓,直到楚昭倒在地上,所有人才恍惚发现他开的竟然是空枪。

  楚昭倒在地上之后,他面无表情的傅景时帮殷喜松绑,嘴中吐出一口鲜血,他再一次将木仓举了起来。

  这一次他将木仓口对准了殷喜,狙击手反应不急,是傅景时及时将殷喜护在了怀中。

  只是迟迟的木仓声并没有出现,楚昭再一次打了空木仓,之后他就被狙击手射击到了肩膀。

  他打了两次空木仓,于是一些人便判定他的木仓中根本就没有子弹,警察蜂拥而上时,楚昭咧着沾满鲜血的嘴放声大笑。

  只是笑着笑着,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又将木仓举了起来,这次他对准的人自己——

  啪——

  木仓声响了,楚昭缓缓闭上了眼睛。

  临死前,他看着殷喜: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我在这栋楼下面埋了炸弹,好多好多的……炸弹。”

  一个月后,天蓝云白,草木茂盛。

  自从被成功救出后,殷喜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如今身体终于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又被柯闲揪了出来。

  那场营救,零死一伤,伤的人就只有殷喜一个,她在跟着傅景时逃跑的过程中太过慌张,将脚给崴到了。

  楚昭口中那场马上就会爆炸的炸弹始终没有爆炸,被他空木仓诓骗了两次的警察就以为他再一次骗了他们,直到他们后来为了安全又将那幢洋楼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这才发现楚昭并没有骗他们。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引爆,又为什么放了两次空木仓,这是所有人都不理解的事情。

  出来的时候,柯闲又将殷喜打扮的漂漂亮亮。

  乐川说他叫了所有的朋友要庆祝殷喜平安归来,殷喜无奈的笑了笑,同一个套路用了两次,或许他们并不知道楚昭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吧。

  会馆门前被人铺了长长的红地毯,殷喜顺着红地毯一路走到门边,这次她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开门后,有鲜花,有气球,还有彩色的泡泡和悦耳的钢琴声。

  鲜花围绕的最中央处,有架白色的水晶钢琴,有人侧对着她弹奏,等到她一点点走近的时候,钢琴声伴随着音乐响起,那人缓缓的唱道:

  ‘为你编织一场美丽的童话,为你把童话延续到现实中来。’

  ‘没什么比执子之手更为坚定,我会与你偕老走到时间终结。’

  这是一首殷喜从未听过的旋律,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有白色的羽毛在空中飘出,傅景时捧着一束鲜花缓缓向她走来,他单膝跪地,握住了殷喜的手。

  “小喜,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场美丽的童话,终于成真了……

  后来殷喜告诉傅景时,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人是不可能结婚的。

  那时傅景时正在准备两人婚礼的事情,闻言后他挑了挑眉,揽住了她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想洁?”

  “我看过很多电视剧,也看过很多小说,上面都说像你这种豪门贵族,以后都是要用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家族,根本不可能会娶一个灰姑娘的。”

  傅景时啧了一声,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是灰姑娘,你是我的天使。”

  “什么天使不天使的,咱俩在一起后你还从未和我提过结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给自己做了多久的思想工作才说服了自己洁。”

  “你说服自己了什么?”

  “我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以后,咱们俩能过一天是一天呗。虽然你以后不能娶我,但至少我能留下快乐的回忆。”

  傅景时要被她气笑了,抓过柯闲送给她的那只口红,他拧开后不顾殷喜的反对掰着她的脸就给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红唇,不嫌弃的亲了口说道:“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洁。”

  后来的后来,在他们二人结婚后的某一天里,殷喜忽然又回忆起了那场求婚。

  在听过柯闲给他谱的原调后,殷喜很是吃惊。“你不是唱歌跑调吗?怎么这首歌会唱的那么好。”

  傅景时听到后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为了你,你老公我可是把这首歌练习了千百遍。”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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