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母亲的真实身份_惊魂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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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母亲的真实身份

  几天后,厚厚的铅云压在天际,到处都是灰蒙蒙一片,这种见不到阳光的天气,最消愁人心。

  南苑墓地

  今天是薄启恒的忌日,就连薄启良也一早从外地赶了回来,和薄夫人、薄靳斯还有洛云裳,一同去往祭奠。

  薄夫人今天一改往日的笑容,眉心皱得越紧,眼底流露的伤,就算受到天气的感染,阴郁而苍凉。

  洛云裳手捧着鲜花,跟着他们来到薄启恒的墓前。他的墓地周围没有一丝杂草,很干净,薄夫人习惯性拿出手帕,弯下腰细细擦拭着那张黑白照。

  她低沉的嗓音响起,“启恒,你一走就是30年,每年过来,我都会和你说一下儿子的近况,现在弘薄在儿子的管理下,越来越好,都已经挤进全球前500强了!”

  她轻叹一口气,眼底的伤转为落寞,“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儿子终于找女朋友了,她叫洛云裳,长得特别漂亮,关键还有才干,今天我们把她带过来,让你过过眼。”

  说到这,她对洛云裳挥挥手,示意她走过去。

  洛云裳这才走了过去,尊敬地鞠了个躬,把鲜花放在坟前,淡声说了句,“伯父,你好!”

  她仔细打量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还很年轻,露出的笑容很温暖,薄启恒的面相偏柔,属于那种斯文型的男人,薄靳斯的长相更随母亲,不过从眉宇间,还是能找到相似之处。

  洛云裳想到此,不经意看了眼薄靳斯,反观他的神色,很平淡,几乎没有因今天这个日子感到半点忧伤。

  他安安静静站在那儿,目视着这个已故之人,眼底拂不起一丝波澜,但眼神确实放空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薄启良也上鞠了个躬,平常极少抽烟的他,竟然在坟前点了根烟,另一根放在墓碑上,语气透着淡淡的哀伤,“大哥,你放心,大嫂和靳斯都过得很好,你瞧,你很快就有新妇茶喝了……”

  笑声到最后,转为淡淡的叹息,“大哥,你去得太早了!”

  就连在旁边的洛云裳,也感受到他的情绪,是人都会有喜悲,哪怕是一届国画大师,风光的他,在面对已逝的亲人,也会有悲伤。

  “我刚满月没多久,他突发性疾病去世,世事难料。”薄靳斯淡淡说着,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没有情绪的波动。

  洛云裳更觉得他,说这话的身份是一个局外人。

  不过就像自己,从未感受到父爱,到父亲死那一刻,她的悲伤淡如轻烟,一吹就散了,估计他也和自己一样,不是不想有感情,只是机会没选择自己。

  四人在墓园逗留了半个小时,才离开,但薄启良接了个电话,没有跟他们一同回薄家。

  一路上,薄夫人没怎么说话,一直看着窗外的她,哪怕是用后脑勺对着洛云裳,洛云裳也知道,她脸上的落寞。

  一丝情牵动着她的行为,她还是忍不住,握住了薄夫人的手。

  薄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

  回到家后,洛云裳陪薄夫人回了房间,但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倒了杯水,走到薄夫人跟前坐下,“伯母,喝杯热茶。”

  薄夫人接过茶,喝了口后,捧在手心,淡笑着看向洛云裳,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每年到了这天,都会有点伤感而已。”

  “唉,一眨眼30年就过去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她特别有感触,眼中的一幕幕,如电影般从脑海中掠过。

  洛云裳在旁边安静坐着,成了一名倾听者。

  “他过世的时候,靳斯才一个多月大,我曾一度压抑,看着前方觉得很茫然,这么坚持下来,就走过了30个年头。”

  薄夫人又喝了口茶,洛云裳淡声道:“伯母,你是一位好母亲,很好的母亲。”

  薄靳斯之所以能这么优秀,离不开薄夫人的教导。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以前在娘家,我也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但丈夫去世后,对我打击太大了,渐渐的,人都变了,”说到这,她看向洛云裳,“你有兴趣,听听我和靳斯他爸的事情吗?”

  洛云裳毫不犹豫点头了,“可以。”

  薄夫人的眸底,幽幽转开一个漩涡,思绪钻了进去,打开了尘封在脑海里的记忆匣子,“他叫薄启恒,我们是其实是联姻,30多年前,两家要一起合作开发一片荒地,涉及的投资金额很大,为了巩固彼此的关系,增加信任,所以两家父母就决定,让我俩联姻。”

  “虽然我们没什么感情,但启恒对我很好,特别照顾,在我怀孕时,每次孕检都不会缺席,能做到这样,也算是个好男人了。”

  被薄夫人捧在手心的茶,随着气温的下降,飘摇的白烟渐消,她又喝了口茶,才把茶杯放下,“可惜,他走得太早,一夜间就没了,雁过留痕,他……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也因此,圈子里那些长舌妇,也开始八卦起来,议论纷纷,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薄夫人皱起眉,眼里多了些恼意,“说是他太花心,风流惹出来的事,有些还议论我是命中克夫,才会把靳斯他爸克死,还好靳斯争气,这一点我倒很欣慰。”

  薄靳斯一直都是薄夫人的骄傲!

  洛云裳安慰道:“不用对闲言闲语过于在意,那些人就是妒忌你,一旦找到机会,就会毫无保留地攻击你,你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人要懂得向前看,虽然你没了丈夫,但你有靳斯永远陪着你。”

  当自己说出那句‘人要懂得向前看’时,她自己都惊到了,末了有些自嘲,她明白人总要向前看这个道理,还会劝说别人,但自己呢?

  她有过一丝迟疑,但很快,便抹掉这个荒唐的想法。

  眼底的阴沉转化为暗光,一闪而过。

  薄夫人没有觉察出她情绪的改变,说完这些话,她心情舒坦多了,高兴点头,“对啊,除了靳斯现在我还有你,将来还有孙子。”

  洛云裳的神思被拉了回来,但有些漫不经心,点点头,“嗯。”

  “如果你能早日嫁入薄家,我才能安心。”薄夫人故意提起这一点,眸光闪了闪。

  洛云裳轻笑,“伯母,您这是催婚吗。”

  “是,我恨不得你们俩明天就去登记结婚!”薄夫人心头一喜,看着他们俩完婚,她死也瞑目了。

  “那就看你儿子的表现了!”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薄夫人精神疲倦,洛云裳才离开了卧室,移步去了书房。

  听到脚步声,薄靳斯抬头,嘴角一勾,起身走过去,双臂展开想搂她的同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躲开他的拥抱,洛云裳走到窗户前接听电话。

  薄靳斯眉梢划过一丝无奈,跟了过去。

  成熟的男声从电话那端响起,“是洛云裳律师吗?我是BMC中国总代理商代表经理,肖安。”

  “你好,你们的调查有结果了吗?”她在前几天已经联系上总代理公司,算算日子,也该有结果了。

  “是的,我们已经调查过,在中国区域的代理商中,没有许永建这个人,另外,洛律师你寄过来的样品本是做废品,应该是被人利用再加工销售到市面上,介于这件事的严重性,公司很重视,下周会派专业的技术人员去淮城一趟,对那批货物进行详细检查。”

  那边权威人士说的话,确实有分量,洛云裳听此,嘴角上扬,“好的,到时我和周先生都会全力配合。”

  “谢谢洛律师,我们核实无错漏,会带上相关法律文件,和你们一起起诉许永建侵权造假。”

  洛云裳对总代公司的配合相当满意,应声道,“好的,等你们过来我们再联系。”

  等她聊完公事,薄靳斯已经回到沙发那边,悠哉悠哉坐在那儿,看到洛云裳射过来的目光,对她勾勾手指头,磁性的嗓音充满邀请意味,“过来坐。”

  了解他的洛云裳,瞧他这模样就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或者……”

  她细细一想,“有东西要给我?”

  “你想我给你什么东西?”他眼底攒动着玩味,暧昧得很。

  洛云裳脸色一沉,直翻白眼,“算了,不和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她没劲儿往门口走去,薄靳斯直接把她拽了过去,拉入怀里,“你的急性子,是真的改不了了。”

  “你有事直说,别像个女人一样。”

  深知她那臭脾气,他没跟她计较,马上道:“今天喊你来有两件事情,一是带你去见见我那个死鬼老爸,二嘛,我查到了你母亲的一些东西。”

  果然,洛云裳眼睛一亮,马上来劲了,“什么东西?”

  薄靳斯故意吊她胃口,“小妖精,你也知道等价交换吧?”她脸色一黑,捶了他一下,“你说不说?”

  他知道,自己若是用这种方法,在她身上也不会捞到好处,收起玩心,对她认真问道:“你知道你母亲,并不是你外公外婆的亲生女儿吗?”

  洛云裳惊讶,“这怎么可能?”

  她狐疑看着他,“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从不怀疑,所以从来没有对这方面去调查。”

  被他的话噎住了,“那你?”

  薄靳斯搂住她,玩捏着她的手指,“我派去调查的人在你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子打听到,你外公外婆结婚近10年都没有孩子,有一天突然就带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回来,对外说是亲戚家孩子太多,养不了所以过继了一个给他们当女儿。”

  薄靳斯眸变得悠远,“老来得女,他们对你母亲的确很好。”

  洛云裳听着他这些,却觉得很荒唐,皱起了眉,“外公外婆都没有兄弟姐妹,哪儿来的亲戚?”

  她想不通这事儿,嘀咕,“我妈到底是谁的孩子?”

  洛云裳眼前就如有一团迷雾,拨不开,看不远,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一记大胆的想法窜入她的脑海,她的心‘咯澄’一下,看向薄靳斯。

  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薄靳斯挑眉,问道:“怎么了?”

  “我妈该不会是殷万豪的孩子吧?”

  这个想法大胆而荒唐,洛云裳转念一向,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不可能,若是自己的孩子,哪有可能逼死她?”

  她支着下巴,眉头拧成麻花状,“或者,是殷万豪仇家的女儿?”

  薄靳斯也处于云里雾绕的,在事情没有证据之前,他不敢往下定论,摇摇头,“目前一无所知,只是肯定你母亲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不过还有一点能确定。”

  洛云裳充满希望看着他,他对上洛云裳的眸,慎重说道:“殷万豪秘密让你母亲来到淮城,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真实身份。”

  她心口狂跳两下,深觉这事情太离奇了,深思一层,背脊泛凉,“如果他是知道我妈的身份,才灭口,那极有可能这其中藏着一个秘密。”

  连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薄靳斯神色凝重,两人久久不语。

  洛云裳心口如梗了千万条丝线,这些丝线错综复杂绑成了死结,令她想打开,却无从下手。

  她摩挲着下巴,叹气,“我妈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怎么一下就变得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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