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心艾不要自甘堕落
年关将至，最近几天的天气是今年入冬后最冷的几天，天空还飘了薄薄的雪花，就连树杈都挂了薄薄的雪，淮城被粉刷了一片白霜。
暗夜的城市精彩，又悄悄拉开了帷幕，礼贤律师所减少了工作量，一群人今晚出来聚餐，晚餐后又来到了加勒比俱乐部，订了一个大包厢。
最为活泼的姜珊点了歌，对关世贤说道：“关律师，愿赌服输，刚才你答应我唱什么来着？”
旁边的人已经齐声说道：“《小苹果》！”
“哈哈哈！”
关世贤随意耸肩，“行啊，你们要听我就唱呗，这有什么难的。”
说着，他也走到点歌台那边。
洛云裳走进来，但她不习惯这么闹哄哄的，往旁边的沙发走去，开了瓶酒，倒了一杯自行喝了起来。
点歌台那边的关世贤，已经来着麦克风，还是唱了起来，“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一群人在那儿玩得特别嗨，姜珊还被众人起哄叫她伴舞，一堆人围在那儿，都在看热闹。
关世贤一曲过后，却唱得还不够尽兴，又连续唱了好几支网络神曲，直到叶孝礼和龙丹妮来时，大家都已经喝了一巡的酒了。
门口被人推开，最靠近门口的同事，看到进来的叶孝礼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又惊又喜，大声喊道：“大伙儿，叶律师终于来了。”
一群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和叶孝礼走进来的龙丹妮，穿得青春活泼的，一袭粉色连衣裙，搭配一件棒球外套，休闲又不怕随便，她好奇的大眼睛，不断观察着在场的人。
“这是我们老板娘吗？”
“哇呼，老板娘好！”
一群人纷纷打招呼，龙丹妮听这称呼，反而不好意思呢，在叶孝礼身侧，腼腆点头。
等他走过去后，关世贤故意找茬，拿着三杯酒来到叶孝礼跟前，勾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这么迟才到，是不是应自罚三杯？”
“叶律师迟到，就该自罚三杯。”
“三杯而已，不过分！”
龙丹妮见此，对叶孝礼小声说一句，“不如就让我帮你喝了吧，不是我，你也不会那么迟。”
最近龙丹妮的厨艺总算进步了不少，但依然免不了制造‘厨房灾难片’的上演，他们就因要收拾厨房，才拖拉到这个点才出来。
叶孝礼是绝不让她喝酒了，小声警告，“你这么个小丫头，喝什么酒。”
“什么小丫头了，我已经二十三了。”龙丹妮不服气嘀咕。
关世贤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哥们，众望所归，喝吧！”
洛云裳坐在旁边，看他三杯入腹后，故意说道：“就喝三杯吗？那惩罚太简单了。”
难得洛云裳会说话，终于马上搭腔，“三杯好像真的太少了。”
“叶律师一向海量，我们不是不知道。”
关世贤笑眯眯看着洛云裳，“小师妹，你想玩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迅速围在洛云裳身上，点子她早就想好了，看向龙丹妮，“难得叶律师把未婚妻也带出来，肯定要来一首情歌对唱吧！”
龙丹妮一听，特别高兴，拍手道：“可以呀！”
她这一说，暴露了她的按压下的活泼特质，遭到叶孝礼的瞪眼，“你少说一句不行？”
“叶律师，你看吧，你们家未婚妻都答应了，你就别推辞了。”
人都喜欢热闹，都爱起哄，同事们唠唠叨叨的，似乎不想放过叶孝礼。
叶孝礼一脸为难，他唱歌……不会唱啊！
“孝礼，我们就唱一首？”龙丹妮觉得这群同事特别好玩，更重要的是，和他对唱，听着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叶律师，你说，要唱什么歌？”点歌台那边的同事，积极问道。
龙丹妮直接把他拉了过去，问道：“你会唱什么？”
“都不太会唱！”叶孝礼神色别扭，看着递过来的麦克风，难道真逃不过，出丑的结局？
“总有一首比较会的吧？”龙丹妮脑海里，已经迅速搜索起相关的歌曲，“不然就那一首，《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吧！”
“好啊，那首歌好听，够甜蜜！”
“叶律师，那我点了啊！”叶孝礼相当不情愿，在接过麦克风后，故意问道：“是不是我唱了，今晚这单就不用我买？”
洛云裳特别大方，大声接道：“那就我买吧！”
“哇！”
“叶律师，来一首，叶律师，来一首……”
叶孝礼无奈地扫了眼洛云裳，认命点头，“行行，播吧！”
甜蜜的旋律响起，龙丹妮还牵着他的手，深情看着他，叶孝礼却不在状态，有些紧张地看着响起的音乐，看着歌词。
在众人的期待下，终于开始了，“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心间开启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汇成一条河……”
“点在我心内的一首歌，不要只是个过客！”
叶孝礼吃力唱着，所有人一致露出瞪目咂舌的表情，冷风吹过，把大伙儿都冻成了冰块。别扭的唱腔，五音不全，高低音不分，压根就不在调上。
相比于叶孝礼，龙丹妮的歌声很完美，张弛得当，听着特别和谐。
姜珊‘扑哧’一笑，终于忍不住，对旁边的同事说道：“原来叶律师五音不全啊！”
“这听着，太尴尬了！”
“特别是和他未婚妻的歌声相比，一个天一个地啊！”
有了姜珊这个开头，其余人都忍不住爆笑起来，有人看出叶孝礼的别扭，鼓起了掌声，“叶律师加油啊！”
“对啊，唱得很不错啊！”
大家都玩得很开，有说有笑的，但这种欢声笑语，却不合适洛云裳，她拿了杯酒，悄悄走了出去，靠在二楼的露天走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表演。
这家俱乐部最近特别火，来这儿玩乐的人特别多，无论年轻男女，亦或是上班族。
一楼表演的是霹雳舞，看着看着，她眼底的神思逐渐涣散了，目光不经意看向舞台旁侧的舞池，哪怕是表演再好看，依然有人忘我地在舞池纵情扭动身躯，就如灵魂脱壳，放飞自我，或许，这就是自我解压的一种方式吧！
谁也逃不过生活的煎熬，谁也离不了紧迫的工作，也只有在晚上，才能得到私人事情，却做些排压的活动。
突然，她目光扣在舞池旁边，一卡座上弹鹅熟悉面孔，心艾！
看那衣着打扮，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她抬起头，灯光落在她脸上，她才确认无误。
洛云裳不悦地皱起眉头，心艾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还扎着一头的小脏辫，衣着和不良少女无异，哪儿还有以往的清纯可人。
洛云裳放下酒杯，马上往楼下走去，神色严肃清冷，准确找到她所在的卡座。
洛心艾站在沙发上，狂魔乱舞，跟着音乐摇摆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洛云裳冲着她冷喝一嗓子，“心艾，你怎么会在这？”
听闻熟悉的声音，她的舞姿渐渐慢了下来，感受到一束利光瞅着自己，她才尴尬停下来。
旁边的青年男女，还以为洛云裳是来找茬的，一个个停了下来，纷纷站起来，虎视眈眈看着她。
靠得洛心艾最近的一个女人，偷偷对她问道：“你认识她吗？”
洛心艾低着头，缓慢应了句，“这是我姐姐，洛云裳！”
洛云裳！
旁人一听，马上凑上前，灯光晃动间，看清了洛云裳那张脸。
哇靠！真的是洛云裳，不过，她的眼神太恐怖了，阴森森地想要吃人似的，吓得他们一个个，都害怕地缩回了脑袋。
洛云裳扫了那些人一眼，一个个看着都是20岁出头的年轻男女，但一个个看着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艾怎么会和这些人玩到一块？
“心艾，原来洛云裳是你姐姐，好羡慕啊！”
“洛律师，我们能叫你姐姐吗？”
……
洛心艾没有回应他们，也懒得理会这群人，她拽住洛心艾的手往门口拉去。
两人走过拥挤的长廊，离开了俱乐部，刚走出门口，洛心艾便甩开她的手，“够了！”
洛云裳冷着脸看她，“你怎么会来这儿？”
“不关你事。”洛心艾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
“你看你现在穿得像什么样子？”一头的脏辫像不良少女，还打了几个耳洞，那一身衣服破洞牛仔裤的嘻哈打扮，一点她以往的模样都没有了。
“你别管我，我爱怎样就怎样。”
洛云裳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里面那些一看就不是信男善女，你怎么会和那种人混在一起？”
“怎么就不善男信女了，那些都是我大学的同学和学长，他们知道我快出国了，就带我出来玩玩，他们是嘻哈社的，这种打扮叫新潮。”
洛心艾性格大变，没了以前的温婉，多了丝乖戾，这样的她，太陌生了。
洛云裳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心痛，“你以前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别把原来的自己丢了好吗？”
以前，洛心艾的眼睛纯净如透明的水晶，没有一丝杂质，如今，里面充满了怨愤，乖张，还有一丝不屑。
那是对洛云裳的不屑。
洛心艾对此嗤之以鼻，“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还有个完整的家，但现在呢？
家破人亡，姐姐和爸爸都死了，妈妈还在监狱，她越想越悲愤，洛心艾生气地把手攥成拳头，她想怪洛云裳，却又不能全怪她！
洛云裳听得出她话里带话，想起殷时修和她说的那些，语气多了丝惋惜，“殷时修说你变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洛心艾讽刺地勾起唇，虽然有些意外，但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殷天佑的事情，和你有关吧？”
洛心艾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冷冷一笑，“原来你们都知道，我还以为我做得很好呢！”
风，冰冷吹过，洛心艾没有看她一眼，眼底的恨，却显而易见。
两人就在那儿，僵持了许久，洛云裳的眸，由冷却转变得波动，再由波动转变的冰冷，她往洛心艾走了一步，“如果你恨我，怪我把洛家毁了，那就直接冲我来，别把自己逼成这副模样！”
洛心艾内心纠结，抬头看着她，语气充满了无奈，“我要是恨你的话，就不会跟你出来，就不会站在这儿和你说话，我只怪自己无能无用，如果我不是那么懦弱，我的家就不会变成这样。”
“你钻牛角尖了！”洛云裳执起眉，纰漏着她。
“我没有，我如果能像你这样那么心狠手辣，我就能改变这个家，但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一点点改变，我特别讨厌以前的自己，甚至是憎恨！”洛心艾咬牙切齿说着，她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太蠢了，每每想起以前，她只有无限的悔恨，懊悔！
“心艾，你不该这么想的。”
“我没有错，也不可能错，最错的是以前的我，云裳姐姐，你别管我了，求你别管我了，你就让我做我想做的吧！”洛心艾抵触地甩开她的手，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转身，头也不回走进俱乐部。
洛云裳看着她愈渐远去的身影，眼底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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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城市精彩，又悄悄拉开了帷幕，礼贤律师所减少了工作量，一群人今晚出来聚餐，晚餐后又来到了加勒比俱乐部，订了一个大包厢。
最为活泼的姜珊点了歌，对关世贤说道：“关律师，愿赌服输，刚才你答应我唱什么来着？”
旁边的人已经齐声说道：“《小苹果》！”
“哈哈哈！”
关世贤随意耸肩，“行啊，你们要听我就唱呗，这有什么难的。”
说着，他也走到点歌台那边。
洛云裳走进来，但她不习惯这么闹哄哄的，往旁边的沙发走去，开了瓶酒，倒了一杯自行喝了起来。
点歌台那边的关世贤，已经来着麦克风，还是唱了起来，“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一群人在那儿玩得特别嗨，姜珊还被众人起哄叫她伴舞，一堆人围在那儿，都在看热闹。
关世贤一曲过后，却唱得还不够尽兴，又连续唱了好几支网络神曲，直到叶孝礼和龙丹妮来时，大家都已经喝了一巡的酒了。
门口被人推开，最靠近门口的同事，看到进来的叶孝礼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又惊又喜，大声喊道：“大伙儿，叶律师终于来了。”
一群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和叶孝礼走进来的龙丹妮，穿得青春活泼的，一袭粉色连衣裙，搭配一件棒球外套，休闲又不怕随便，她好奇的大眼睛，不断观察着在场的人。
“这是我们老板娘吗？”
“哇呼，老板娘好！”
一群人纷纷打招呼，龙丹妮听这称呼，反而不好意思呢，在叶孝礼身侧，腼腆点头。
等他走过去后，关世贤故意找茬，拿着三杯酒来到叶孝礼跟前，勾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这么迟才到，是不是应自罚三杯？”
“叶律师迟到，就该自罚三杯。”
“三杯而已，不过分！”
龙丹妮见此，对叶孝礼小声说一句，“不如就让我帮你喝了吧，不是我，你也不会那么迟。”
最近龙丹妮的厨艺总算进步了不少，但依然免不了制造‘厨房灾难片’的上演，他们就因要收拾厨房，才拖拉到这个点才出来。
叶孝礼是绝不让她喝酒了，小声警告，“你这么个小丫头，喝什么酒。”
“什么小丫头了，我已经二十三了。”龙丹妮不服气嘀咕。
关世贤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哥们，众望所归，喝吧！”
洛云裳坐在旁边，看他三杯入腹后，故意说道：“就喝三杯吗？那惩罚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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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律师一向海量，我们不是不知道。”
关世贤笑眯眯看着洛云裳，“小师妹，你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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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丹妮一听，特别高兴，拍手道：“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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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律师，你看吧，你们家未婚妻都答应了，你就别推辞了。”
人都喜欢热闹，都爱起哄，同事们唠唠叨叨的，似乎不想放过叶孝礼。
叶孝礼一脸为难，他唱歌……不会唱啊！
“孝礼，我们就唱一首？”龙丹妮觉得这群同事特别好玩，更重要的是，和他对唱，听着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叶律师，你说，要唱什么歌？”点歌台那边的同事，积极问道。
龙丹妮直接把他拉了过去，问道：“你会唱什么？”
“都不太会唱！”叶孝礼神色别扭，看着递过来的麦克风，难道真逃不过，出丑的结局？
“总有一首比较会的吧？”龙丹妮脑海里，已经迅速搜索起相关的歌曲，“不然就那一首，《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吧！”
“好啊，那首歌好听，够甜蜜！”
“叶律师，那我点了啊！”叶孝礼相当不情愿，在接过麦克风后，故意问道：“是不是我唱了，今晚这单就不用我买？”
洛云裳特别大方，大声接道：“那就我买吧！”
“哇！”
“叶律师，来一首，叶律师，来一首……”
叶孝礼无奈地扫了眼洛云裳，认命点头，“行行，播吧！”
甜蜜的旋律响起，龙丹妮还牵着他的手，深情看着他，叶孝礼却不在状态，有些紧张地看着响起的音乐，看着歌词。
在众人的期待下，终于开始了，“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心间开启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汇成一条河……”
“点在我心内的一首歌，不要只是个过客！”
叶孝礼吃力唱着，所有人一致露出瞪目咂舌的表情，冷风吹过，把大伙儿都冻成了冰块。别扭的唱腔，五音不全，高低音不分，压根就不在调上。
相比于叶孝礼，龙丹妮的歌声很完美，张弛得当，听着特别和谐。
姜珊‘扑哧’一笑，终于忍不住，对旁边的同事说道：“原来叶律师五音不全啊！”
“这听着，太尴尬了！”
“特别是和他未婚妻的歌声相比，一个天一个地啊！”
有了姜珊这个开头，其余人都忍不住爆笑起来，有人看出叶孝礼的别扭，鼓起了掌声，“叶律师加油啊！”
“对啊，唱得很不错啊！”
大家都玩得很开，有说有笑的，但这种欢声笑语，却不合适洛云裳，她拿了杯酒，悄悄走了出去，靠在二楼的露天走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表演。
这家俱乐部最近特别火，来这儿玩乐的人特别多，无论年轻男女，亦或是上班族。
一楼表演的是霹雳舞，看着看着，她眼底的神思逐渐涣散了，目光不经意看向舞台旁侧的舞池，哪怕是表演再好看，依然有人忘我地在舞池纵情扭动身躯，就如灵魂脱壳，放飞自我，或许，这就是自我解压的一种方式吧！
谁也逃不过生活的煎熬，谁也离不了紧迫的工作，也只有在晚上，才能得到私人事情，却做些排压的活动。
突然，她目光扣在舞池旁边，一卡座上弹鹅熟悉面孔，心艾！
看那衣着打扮，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她抬起头，灯光落在她脸上，她才确认无误。
洛云裳不悦地皱起眉头，心艾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还扎着一头的小脏辫，衣着和不良少女无异，哪儿还有以往的清纯可人。
洛云裳放下酒杯，马上往楼下走去，神色严肃清冷，准确找到她所在的卡座。
洛心艾站在沙发上，狂魔乱舞，跟着音乐摇摆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洛云裳冲着她冷喝一嗓子，“心艾，你怎么会在这？”
听闻熟悉的声音，她的舞姿渐渐慢了下来，感受到一束利光瞅着自己，她才尴尬停下来。
旁边的青年男女，还以为洛云裳是来找茬的，一个个停了下来，纷纷站起来，虎视眈眈看着她。
靠得洛心艾最近的一个女人，偷偷对她问道：“你认识她吗？”
洛心艾低着头，缓慢应了句，“这是我姐姐，洛云裳！”
洛云裳！
旁人一听，马上凑上前，灯光晃动间，看清了洛云裳那张脸。
哇靠！真的是洛云裳，不过，她的眼神太恐怖了，阴森森地想要吃人似的，吓得他们一个个，都害怕地缩回了脑袋。
洛云裳扫了那些人一眼，一个个看着都是20岁出头的年轻男女，但一个个看着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艾怎么会和这些人玩到一块？
“心艾，原来洛云裳是你姐姐，好羡慕啊！”
“洛律师，我们能叫你姐姐吗？”
……
洛心艾没有回应他们，也懒得理会这群人，她拽住洛心艾的手往门口拉去。
两人走过拥挤的长廊，离开了俱乐部，刚走出门口，洛心艾便甩开她的手，“够了！”
洛云裳冷着脸看她，“你怎么会来这儿？”
“不关你事。”洛心艾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
“你看你现在穿得像什么样子？”一头的脏辫像不良少女，还打了几个耳洞，那一身衣服破洞牛仔裤的嘻哈打扮，一点她以往的模样都没有了。
“你别管我，我爱怎样就怎样。”
洛云裳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里面那些一看就不是信男善女，你怎么会和那种人混在一起？”
“怎么就不善男信女了，那些都是我大学的同学和学长，他们知道我快出国了，就带我出来玩玩，他们是嘻哈社的，这种打扮叫新潮。”
洛心艾性格大变，没了以前的温婉，多了丝乖戾，这样的她，太陌生了。
洛云裳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心痛，“你以前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别把原来的自己丢了好吗？”
以前，洛心艾的眼睛纯净如透明的水晶，没有一丝杂质，如今，里面充满了怨愤，乖张，还有一丝不屑。
那是对洛云裳的不屑。
洛心艾对此嗤之以鼻，“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还有个完整的家，但现在呢？
家破人亡，姐姐和爸爸都死了，妈妈还在监狱，她越想越悲愤，洛心艾生气地把手攥成拳头，她想怪洛云裳，却又不能全怪她！
洛云裳听得出她话里带话，想起殷时修和她说的那些，语气多了丝惋惜，“殷时修说你变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洛心艾讽刺地勾起唇，虽然有些意外，但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殷天佑的事情，和你有关吧？”
洛心艾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冷冷一笑，“原来你们都知道，我还以为我做得很好呢！”
风，冰冷吹过，洛心艾没有看她一眼，眼底的恨，却显而易见。
两人就在那儿，僵持了许久，洛云裳的眸，由冷却转变得波动，再由波动转变的冰冷，她往洛心艾走了一步，“如果你恨我，怪我把洛家毁了，那就直接冲我来，别把自己逼成这副模样！”
洛心艾内心纠结，抬头看着她，语气充满了无奈，“我要是恨你的话，就不会跟你出来，就不会站在这儿和你说话，我只怪自己无能无用，如果我不是那么懦弱，我的家就不会变成这样。”
“你钻牛角尖了！”洛云裳执起眉，纰漏着她。
“我没有，我如果能像你这样那么心狠手辣，我就能改变这个家，但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一点点改变，我特别讨厌以前的自己，甚至是憎恨！”洛心艾咬牙切齿说着，她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太蠢了，每每想起以前，她只有无限的悔恨，懊悔！
“心艾，你不该这么想的。”
“我没有错，也不可能错，最错的是以前的我，云裳姐姐，你别管我了，求你别管我了，你就让我做我想做的吧！”洛心艾抵触地甩开她的手，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转身，头也不回走进俱乐部。
洛云裳看着她愈渐远去的身影，眼底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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