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表嫂哪里得罪她了
江家
薄夫人早就下了‘绿卡’，洛云裳的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主屋。
正逢有客人来了，客厅里的交谈正是热闹。
“我们家文静，刚留学回来，现在回到家企，从底层做起，特别好学。”
江老夫人眼睛一亮，“这么刻苦的女孩，现在很少见了，还虚心从底层做起，实属难得。”
余文静腼腆一笑，“奶奶，您别夸我了，我刚回国什么都不懂，理应从基础学起。”
她说话间，目光时不时飘向不远处的江帆。
江老夫人顺着她的目光，往江帆那边一看，故意道：“江帆，余小姐的茶快喝完了，还不主动点帮她添上。”
江帆不太情愿站起来往她那边挪去，说实在话，这种乖乖女压根不是他的菜，他喜欢的类型，偏成熟风，就像是……表嫂那种。
等江帆给她添茶后，余文静接着搭讪，“你叫江帆，听说你在帮伯父打理德香楼，对饮食很有研究吧？”
江帆淡笑，简单应付过去，“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什么饮食研究，我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的话，令余文静有些尴尬，老夫人更是瞪了他一眼，“小帆，怎么说话的，什么打杂那么难听，你不下厨房是因为你不喜欢油烟味。”
置身事外的江枫，大有看戏的调调，“你这么对女孩子，可没戏了。”
江枫白了大哥一眼，眼神表露了内心的想法，‘你想有戏，你上啊！’
江枫别过头去，不搭理他的眼神。
余文静算是一个心细的姑娘，她主动化解了尴尬，“江帆应该是有自己的喜好吧，我喜欢打高尔夫，不知道你有兴趣吗？”
江帆摇头，“这种高雅的运动，不合适我！”
好好一个话题，又被他聊死了。
老夫人正生气着，余文静也不知该说着什么，这时洛云裳走进去，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薄夫人，高兴地迎上前，“云裳，你回来了！”
江帆看到是表嫂来了，马上走过去，热情说道：“表嫂，我帮你把东西拿上楼吧！”
他大有临阵逃脱之嫌，一行人走近沙发，老夫人马上道：“江帆，还有客人在，云裳的东西让佣人带上楼就行。”
余文静闻声洛云裳，顺着来人看去，果然是她！
洛云裳原本还没注意到她，但敏感感受到一缕陌生的目光，充满敌意地瞅着自己，她往目光源处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又看看江帆的行动，有些疑惑，又有些明白。
薄夫人热情地把她往沙发那边拉去，“云裳，家里刚好来了客人。”
江老夫人热情地招呼着洛云裳，“云裳，快坐下吧！这位是余文静小姐，这位是她的奶奶，余老夫人。”
洛云裳淡声道：“余老夫人，你好！”
余老夫人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洛云裳，“这位就是洛云裳洛律师，长得真漂亮。”
洛云裳淡笑应之，余文静却开始找茬了，“洛小姐手段了得，在首都也非常有名。”
一句话落下，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薄夫人微微皱眉，连余老夫人脸上的笑，都有些尴尬，傻子都听出了这句话的歧义在哪儿。
提及首都，她突然想起旗袍会的事情，明白她的敌意源头，淡然处之，“余小姐，我刚听说你是海归，是在国外呆久了，中文不太好吧，手段这个词，可不能乱用，我随性，倒无所谓，换做是别人，极有可能会祸从口出。”
余文静眉梢染了些挑衅，“难道我说错了吗？进门前有保镖，进门后连表弟都要上前服侍，或者这叫‘左右逢源’？”
“文静！”余老夫人对她低声一喝。
反观洛云裳，更显得识大体，她淡然一笑，“海归对于中国词汇的理解，的确很有一手。”
客厅的温度一降再降，身为客人的余老夫人尴尬，江老夫人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这时，佣人从厨房走出来，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可以开饭了。”
余老夫人终于找到借口离开，对老夫人说道：“秋雅，我们就先走了！”
老夫人客套回了句，“要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你们家在城南，这回去的路程，可不近呀。”
“不用那么麻……”
“好呀，那我们就打扰了。”余老夫人还没说话，余文静已经打断她的话，搭腔回应了老夫人。
末了，她还故意瞟/了眼洛云裳。
一行人往饭厅走去时，余老夫人瞪了眼孙女，‘你这是搞什么花样？’
余文静却意味深长勾起了唇，在她耳际小声一句，“奶奶，我留下来，只是整治恶人。”
“你来这是相亲的，不是找茬的。”余老夫人迅速给她回了句。
余文静不再回应奶奶，快步往饭厅走去。
走在最后的江枫，小声对弟弟说道：“表嫂一来，你就脱难了。”
江帆不接茬，好奇道：“表嫂得罪了这女人吗？”
“或许是因为你刚才对表嫂的殷勤，她妒忌了。”
“怎么可能？”江帆才不相信。
“反正接下来，肯定有好戏看了。”
饭桌上，江老爷子、江老大和老二皆有饭局，均没有在家吃饭，原本应该是一顿和谐温馨的午餐，却因为余文静的故意找茬，而变了味。
饭菜一一呈上，薄夫人心细，当一道花生焖鸡爪的药膳煲呈上后，她第一时间便对佣人说道：“把这道菜撤走吧，云裳不能吃花生。”
老夫人惊讶，连忙道：“呀，还真是我大意了，快拿走吧！”
洛云裳马上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不吃就可以了，这道菜色相不错，味道应该很好。”
余文静估计勺了一汤匙的花生，放在碗中，边吃边说道：“味道的确不错，只是没想到，洛小姐的嘴这么刁，连花生都吃不了。”
薄夫人微愠，替洛云裳解释道：“我们家云裳是对花生过敏，不是嘴刁。”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她越嚣张，洛云裳越礼让，她还没笨到，和她针锋相对的地步。
余老夫人对孙女的行为很不满意，“文静，你安安静静吃顿饭行不行？”
“奶奶，那是因为我看不惯有些人的行为，洛小姐既然都已经聘请了贴身保镖，怎么吃饭不让保镖贴身伺候呢？”
她句句藏针带刺，不断找茬，洛云裳一直云淡风轻，淡然面对，一正一反的对比，更显得她大气多了。
“余小姐，那你错了，保镖不过是负责我的人身安全，我手脚方便灵活，可不用保镖伺候吃饭，这儿很安全，只是，人心这玩意真是防不胜防，有时候是非来了，想挡也挡不住。”
洛云裳眸底冷光四溅，凉薄地看向她。她的一味退让，可不等于她羸弱。
“好一句人心防不胜防，真没想到洛小姐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懂说不会做人，明明当了别人的小三，却诬陷一个局外人。”
余文静直视着洛云裳，讽刺说道，此话一出，如一支暗箭，戳破客厅最后一道保护层，把气氛拉至冰点。
“文静，你乱说什么？”就连余老夫人也忍不住了，生气喝止着她。
“奶奶，我没有胡说，这个洛云裳明明就是当人家小三、想登门入室的狐狸精，被人揭发了，还诬陷珈琳学姐，说是师姐搞的鬼，你说这种人，讨不讨厌？”
余文静是贺珈琳的学妹，两人关系甚好，发生了旗袍会那件事事后，贺珈琳专门打电话给余文静，诉了一个晚上的苦。
“难怪余小姐从一开始，就不断针对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洛云裳放下筷子，一脸遗憾，“很可惜，我并不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我未婚夫是薄靳斯，为何要勾引那些不搭边的男人，钱我可以自己赚，名声我可以自己赢回来，为什么要沦落到做别人的小三呢？余小姐，没想到你明辨是非的能力竟然这么差！”
“你狡辩，珈琳学姐都跟我说了，你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才说出这番话，你这只狐狸精……”
“余文静，你够了！”余老夫人特别生气，当众直接扇了孙女儿一道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洛云裳眼底划过冷笑。
捂住脸颊的余文静感觉难堪，薄夫人和老夫人尴尬，江枫江帆面露诧异，唯有洛云裳，淡若清风。
余文静难以置信，“奶奶，你打我？”
“我带你来这，不是让你挑拨是非，洛小姐处处礼让，你咄咄逼人，这就是我们家教出来的大家闺秀吗？”余老夫人忍耐已久。
余文静被奶奶如此羞辱，她愤然离席，直接跑了出去。
余老夫人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对老夫人道歉，“秋雅，让你见笑了，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我们先走了。”
“没事，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老夫人微笑相待。
余老夫人牵强勾笑，在佣人的带领下，匆匆离开。
江帆马上打圆场，“好了好了，无关人等离开，我们吃饭吧！”
老夫人暗叹一口气，“江帆，你刚才的表现很不好。”
江帆这会有借口了，理直气壮道：“奶奶，这种女人送给我都不要，一味找茬，表嫂哪儿得罪她了。”
这是事实，老夫人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而洛云裳，则匆匆吃了几口饭，站起来，对他们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还有些要事处理。”
薄夫人看她也没吃口饭，诧异道：“云裳，你真的饱了吗？”
“嗯！”
回到房间，她拿起烟盒，走出阳台，拨通了顾峥嵘的号码。
那头响了两声，便接通了电话，“有情况？”
“我已经去找过石泰勇了。”她点了根香烟，纤长的指夹着香烟，猩红的火点，在夜下特别显眼。
“如我所想，他平冤的心，还没被磨掉！”
顾峥嵘那边微顿了片刻，“他说了什么？”
“当年他的确想过一些偏门想威胁外公，但最后还没实施，就被抓了，直接指证他的，是公安厅主任。”
“什么意思？”顾峥嵘不太明白。
“当年的公安厅主任，是他的同学，石泰勇曾经和他同学说过，想揪出外公的一些小尾巴，从而威胁他批下项目，但从没想过要绑架杀人，但他的同学却站出来，指出他有过这种想法，在案发现场，还找到一支他遗失钢笔，人赃并获，他的家人二次上诉，也被多次威胁骚扰。”
顾峥嵘总算明白过来，冷笑，“当年那个人竟然能只手遮天。”
“所以，我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谁最可能是这个幕后黑手。”
顾峥嵘的兴致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他没有明说，但却说了关键点，当年这个人做事很高调，甚至把石泰勇送去的礼物，都全盘扔出来，还公开批评过他。”
顾峥嵘思考了足足半分多钟，笑道：“看来，这个人早有所谋，才会作出这些障眼法。”
“对，所以我觉得，我们调查的范围，又一次缩小了。”洛云裳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烟雾，遮住了她的眸，隔了层纱般地看这个夜空，变得更加飘渺，多了份朦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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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眼睛一亮，“这么刻苦的女孩，现在很少见了，还虚心从底层做起，实属难得。”
余文静腼腆一笑，“奶奶，您别夸我了，我刚回国什么都不懂，理应从基础学起。”
她说话间，目光时不时飘向不远处的江帆。
江老夫人顺着她的目光，往江帆那边一看，故意道：“江帆，余小姐的茶快喝完了，还不主动点帮她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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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帆给她添茶后，余文静接着搭讪，“你叫江帆，听说你在帮伯父打理德香楼，对饮食很有研究吧？”
江帆淡笑，简单应付过去，“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什么饮食研究，我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的话，令余文静有些尴尬，老夫人更是瞪了他一眼，“小帆，怎么说话的，什么打杂那么难听，你不下厨房是因为你不喜欢油烟味。”
置身事外的江枫，大有看戏的调调，“你这么对女孩子，可没戏了。”
江枫白了大哥一眼，眼神表露了内心的想法，‘你想有戏，你上啊！’
江枫别过头去，不搭理他的眼神。
余文静算是一个心细的姑娘，她主动化解了尴尬，“江帆应该是有自己的喜好吧，我喜欢打高尔夫，不知道你有兴趣吗？”
江帆摇头，“这种高雅的运动，不合适我！”
好好一个话题，又被他聊死了。
老夫人正生气着，余文静也不知该说着什么，这时洛云裳走进去，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薄夫人，高兴地迎上前，“云裳，你回来了！”
江帆看到是表嫂来了，马上走过去，热情说道：“表嫂，我帮你把东西拿上楼吧！”
他大有临阵逃脱之嫌，一行人走近沙发，老夫人马上道：“江帆，还有客人在，云裳的东西让佣人带上楼就行。”
余文静闻声洛云裳，顺着来人看去，果然是她！
洛云裳原本还没注意到她，但敏感感受到一缕陌生的目光，充满敌意地瞅着自己，她往目光源处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又看看江帆的行动，有些疑惑，又有些明白。
薄夫人热情地把她往沙发那边拉去，“云裳，家里刚好来了客人。”
江老夫人热情地招呼着洛云裳，“云裳，快坐下吧！这位是余文静小姐，这位是她的奶奶，余老夫人。”
洛云裳淡声道：“余老夫人，你好！”
余老夫人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洛云裳，“这位就是洛云裳洛律师，长得真漂亮。”
洛云裳淡笑应之，余文静却开始找茬了，“洛小姐手段了得，在首都也非常有名。”
一句话落下，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薄夫人微微皱眉，连余老夫人脸上的笑，都有些尴尬，傻子都听出了这句话的歧义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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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静眉梢染了些挑衅，“难道我说错了吗？进门前有保镖，进门后连表弟都要上前服侍，或者这叫‘左右逢源’？”
“文静！”余老夫人对她低声一喝。
反观洛云裳，更显得识大体，她淡然一笑，“海归对于中国词汇的理解，的确很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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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终于找到借口离开，对老夫人说道：“秋雅，我们就先走了！”
老夫人客套回了句，“要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你们家在城南，这回去的路程，可不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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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那我们就打扰了。”余老夫人还没说话，余文静已经打断她的话，搭腔回应了老夫人。
末了，她还故意瞟/了眼洛云裳。
一行人往饭厅走去时，余老夫人瞪了眼孙女，‘你这是搞什么花样？’
余文静却意味深长勾起了唇，在她耳际小声一句，“奶奶，我留下来，只是整治恶人。”
“你来这是相亲的，不是找茬的。”余老夫人迅速给她回了句。
余文静不再回应奶奶，快步往饭厅走去。
走在最后的江枫，小声对弟弟说道：“表嫂一来，你就脱难了。”
江帆不接茬，好奇道：“表嫂得罪了这女人吗？”
“或许是因为你刚才对表嫂的殷勤，她妒忌了。”
“怎么可能？”江帆才不相信。
“反正接下来，肯定有好戏看了。”
饭桌上，江老爷子、江老大和老二皆有饭局，均没有在家吃饭，原本应该是一顿和谐温馨的午餐，却因为余文静的故意找茬，而变了味。
饭菜一一呈上，薄夫人心细，当一道花生焖鸡爪的药膳煲呈上后，她第一时间便对佣人说道：“把这道菜撤走吧，云裳不能吃花生。”
老夫人惊讶，连忙道：“呀，还真是我大意了，快拿走吧！”
洛云裳马上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不吃就可以了，这道菜色相不错，味道应该很好。”
余文静估计勺了一汤匙的花生，放在碗中，边吃边说道：“味道的确不错，只是没想到，洛小姐的嘴这么刁，连花生都吃不了。”
薄夫人微愠，替洛云裳解释道：“我们家云裳是对花生过敏，不是嘴刁。”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她越嚣张，洛云裳越礼让，她还没笨到，和她针锋相对的地步。
余老夫人对孙女的行为很不满意，“文静，你安安静静吃顿饭行不行？”
“奶奶，那是因为我看不惯有些人的行为，洛小姐既然都已经聘请了贴身保镖，怎么吃饭不让保镖贴身伺候呢？”
她句句藏针带刺，不断找茬，洛云裳一直云淡风轻，淡然面对，一正一反的对比，更显得她大气多了。
“余小姐，那你错了，保镖不过是负责我的人身安全，我手脚方便灵活，可不用保镖伺候吃饭，这儿很安全，只是，人心这玩意真是防不胜防，有时候是非来了，想挡也挡不住。”
洛云裳眸底冷光四溅，凉薄地看向她。她的一味退让，可不等于她羸弱。
“好一句人心防不胜防，真没想到洛小姐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懂说不会做人，明明当了别人的小三，却诬陷一个局外人。”
余文静直视着洛云裳，讽刺说道，此话一出，如一支暗箭，戳破客厅最后一道保护层，把气氛拉至冰点。
“文静，你乱说什么？”就连余老夫人也忍不住了，生气喝止着她。
“奶奶，我没有胡说，这个洛云裳明明就是当人家小三、想登门入室的狐狸精，被人揭发了，还诬陷珈琳学姐，说是师姐搞的鬼，你说这种人，讨不讨厌？”
余文静是贺珈琳的学妹，两人关系甚好，发生了旗袍会那件事事后，贺珈琳专门打电话给余文静，诉了一个晚上的苦。
“难怪余小姐从一开始，就不断针对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洛云裳放下筷子，一脸遗憾，“很可惜，我并不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我未婚夫是薄靳斯，为何要勾引那些不搭边的男人，钱我可以自己赚，名声我可以自己赢回来，为什么要沦落到做别人的小三呢？余小姐，没想到你明辨是非的能力竟然这么差！”
“你狡辩，珈琳学姐都跟我说了，你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才说出这番话，你这只狐狸精……”
“余文静，你够了！”余老夫人特别生气，当众直接扇了孙女儿一道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洛云裳眼底划过冷笑。
捂住脸颊的余文静感觉难堪，薄夫人和老夫人尴尬，江枫江帆面露诧异，唯有洛云裳，淡若清风。
余文静难以置信，“奶奶，你打我？”
“我带你来这，不是让你挑拨是非，洛小姐处处礼让，你咄咄逼人，这就是我们家教出来的大家闺秀吗？”余老夫人忍耐已久。
余文静被奶奶如此羞辱，她愤然离席，直接跑了出去。
余老夫人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对老夫人道歉，“秋雅，让你见笑了，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我们先走了。”
“没事，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老夫人微笑相待。
余老夫人牵强勾笑，在佣人的带领下，匆匆离开。
江帆马上打圆场，“好了好了，无关人等离开，我们吃饭吧！”
老夫人暗叹一口气，“江帆，你刚才的表现很不好。”
江帆这会有借口了，理直气壮道：“奶奶，这种女人送给我都不要，一味找茬，表嫂哪儿得罪她了。”
这是事实，老夫人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而洛云裳，则匆匆吃了几口饭，站起来，对他们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还有些要事处理。”
薄夫人看她也没吃口饭，诧异道：“云裳，你真的饱了吗？”
“嗯！”
回到房间，她拿起烟盒，走出阳台，拨通了顾峥嵘的号码。
那头响了两声，便接通了电话，“有情况？”
“我已经去找过石泰勇了。”她点了根香烟，纤长的指夹着香烟，猩红的火点，在夜下特别显眼。
“如我所想，他平冤的心，还没被磨掉！”
顾峥嵘那边微顿了片刻，“他说了什么？”
“当年他的确想过一些偏门想威胁外公，但最后还没实施，就被抓了，直接指证他的，是公安厅主任。”
“什么意思？”顾峥嵘不太明白。
“当年的公安厅主任，是他的同学，石泰勇曾经和他同学说过，想揪出外公的一些小尾巴，从而威胁他批下项目，但从没想过要绑架杀人，但他的同学却站出来，指出他有过这种想法，在案发现场，还找到一支他遗失钢笔，人赃并获，他的家人二次上诉，也被多次威胁骚扰。”
顾峥嵘总算明白过来，冷笑，“当年那个人竟然能只手遮天。”
“所以，我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谁最可能是这个幕后黑手。”
顾峥嵘的兴致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他没有明说，但却说了关键点，当年这个人做事很高调，甚至把石泰勇送去的礼物，都全盘扔出来，还公开批评过他。”
顾峥嵘思考了足足半分多钟，笑道：“看来，这个人早有所谋，才会作出这些障眼法。”
“对，所以我觉得，我们调查的范围，又一次缩小了。”洛云裳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烟雾，遮住了她的眸，隔了层纱般地看这个夜空，变得更加飘渺，多了份朦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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