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殷时修我要嫁给你_惊魂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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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殷时修我要嫁给你

  一夜难眠,到了夜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清晨,阳光从沙幔洒进来,落在床边,被抛弃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清脆的电话铃如溪流过石的声音,干净而好听。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沈长清,被电话铃吵醒了,惺忪的睁开睡眼,一时没有回神过来,自己置身于睡梦中还是现实。

  坐着缓冲好几秒,她盯着两个黑眼圈,走到沙发,坐下后,有些慵懒地接通电话,“喂,谭姐。”

  “长清,你和殷总怎么回事?”谭姐的语调严肃,从她的话中,沈长清已经觉察到些什么。

  “谭姐,你的话什么意思?”

  “你和殷总是闹别扭了吗?”

  “我们……”没有吧,不是刚度假回来,好好的吗?

  谭姐叹息一声,“我一早接到殷正那边的来电,说要终止你担任殷正集团代言人的合约,他宁愿赔偿巨额违约金,也要解约。”

  “什么?”残余的瞌睡虫因为谭姐这句话,直接被吓跑了,她惊讶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他们度假回来后不是好好的吗?

  也就昨天开始……

  “唉,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原因,你们好歹合作了6年,我希望你可以去和他谈谈,毕竟你们的关系……”谭姐点到即止,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明白的。

  “谭姐,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后,沈长清又看了一遍手机的未接来电和微信,他还是没有回复!

  这个殷时修,这是搞什么?

  匆匆洗漱过后,看着自己憔悴的面容,她选择化了点淡妆,就往殷正集团跑去。

  沈长清站在摩天大楼下,看着被阳光打照得闪耀的殷正集团,巍峨的建筑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就像那个高冷的伟岸。

  她脱下墨镜,径直走入集团。

  公司上下的职员,几乎都知道她和殷时修的关系,无需通报,沈长清顺利上了顶层。

  来到顶层,刚好看到殷时修的助理,她叫住了他,“殷总在吗?”

  “沈小姐?”助理显得意外,“殷总他,在的……”

  “沈小姐,殷总……”

  “怎么了?”沈长清看着欲言又止的助理,眉梢多了疑惑。

  “没事了,你进去找殷总吧!”助理最后摇了摇头,选择离开。

  沈长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异样感,片刻后,她才往办公室走去。

  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此时的殷时修,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审阅文件,阳光穿过落地窗玻璃,洒落一地金子般的光点。有小许映照在他的伟岸上,愈显高大。但今天的殷时修,和平常很不同,这是沈长清的直觉,至于是哪儿不同,她又找不出端倪。

  殷时修听闻脚步声,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后,没有多言一句,又把目光回归文件上。

  沈长清的心突突一跳,终于明白他的不同区别于平常的冷漠。两人仿佛又回归到初识时的距离,若不是再现,这6年来,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他这一面。

  压下疑惑,她走上前,带有兴师问罪的意味,“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殷时修握笔的手一顿,眼眸几乎不带温度,冰冷看着她,“沈小姐,你代言集团6年了,这6年来虽然你发展很好,但消费者已经厌倦了,所以我决定寻找新的代言人,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沈长清眉头一皱,他叫自己沈小姐?

  心里出现了迟疑,冷静地捋了一遍两人从度假回来的相处,没问题,没毛病,他突然变成这样?

  暂且撇下代言一事,她冷声问道:“你昨天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晕倒了?”

  “劳累过度而已。”殷时修撇开眸,声音涔冷。

  沈长清不知为什么,在他垂眸那一刻,既然想到戚寂的这个词,“那你为什么不在家,昨晚去哪里了?”

  “找个地方安静休息,怎么,沈小姐还有意见?”

  两天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回到解放前,这让强行冷静下来的沈长清,有些不淡定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电话,又不回信息?殷时修,你究竟在玩什么?”

  殷时修挑眉,明显多了不耐烦,语气不温不热,“我都说了我在休息,如果沈小姐的问题问完了,请离开。”

  说完,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垂眸工作。

  “你……”看着如此陌生的殷时修,沈长清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但自己继续留在这,似乎太不要脸了。

  拎上自己的包,她生气地摔门离开。

  等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后,他眼底噙着一缕笑,马上给肉肉打电话,“小豆芽,该你出场了。”

  “遵命!”里面奶声奶气的嗓音透着一股子严肃。

  沈长清气冲冲的坐上电梯,按了一楼后,她靠在冰冷的玻璃墙上,深思不解,殷时修这种态度算什么?

  这6年来的相处,他对她的感情,不可能是假的。

  短短两天,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让他性情大变?

  沈长清越想思维越回归正规,冷静下来的她,更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与此同时,公司大厅。

  肉肉带着小白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大眼骨碌盯着电梯那边,守株待‘兔’,时不时又看一眼时间,沈阿姨应该下来了吧?

  他重新抬眸,便看到熟悉的漂亮身影,他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影,上前拦住沈长清,“沈阿姨!”

  肉肉跑得有点急,闻声的沈长清停下脚步,肉肉由于吨位有点大,一时刹不住脚步,直接撞上沈长清的大长腿上,“唔……”他吃痛地揉揉鼻子,抬头看向她。

  “肉肉?你今天不用上学?”沈长清半弯下身子,检查他身上没有伤到哪儿,疑惑问道。

  这个问题……

  肉肉很诚实地回答了,“我是装病请假的。”

  有些尴尬,但母亲大人得知自己为了舅姥爷的幸福而想请假后,爽快帮他请假了。

  “你为什么要装病请假?”看着可爱的肉肉,她忍不住揉揉他的蘑菇头,心里的阴霾暂时瞥到一边。

  “唉……就是舅……算了,没事。”肉肉戏精附体,他眉头揪揪,看了眼电梯那边,一副欲言又止的小样儿,大眼睛圆溜溜分明说着,我想说出来,但又不能说出来。

  沈长清的直觉告诉她,他的请假和殷时修有关,便说道:“肉肉,我知道这儿附近有一家蛋糕很好吃的甜品屋,我带你过去吃?”

  一听到吃,肉肉脑袋咚咚两下点头答应了,沈长清牵着他的手,小白跟在他们身边,离开公司。

  肉肉心里高兴,有宝马车车,又有吃的,又不用上课,这种好差事,美滋滋!

  来到甜品屋,沈长清大方地把餐牌给他,“肉肉,你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阿姨请你吃。”

  肉肉看着餐牌上各色各样的蛋糕、雪糕,猛咽了下口水,很不客气地点了两块蛋糕一只香蕉船。

  沈长清耐心等他点完吃的,才直入主题,“肉肉,现在你可以告诉阿姨,你为什么要请假吗?”

  吃蛋糕的肉肉脸色一变,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忧伤,最后叹了口气,“沈阿姨,我还是不告诉你了,免得你伤心。”

  “……”沈长清无语,肉肉这吊人口味的大招也放得太狠了。

  沈长清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跟你舅姥爷有关的吗?”

  肉肉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觉得自己说漏嘴了,他马上用蛋糕塞住嘴巴,摇摇头,含糊道:“不不,我不能说,舅姥爷说过不能被你知道。”

  “肉肉,是很严重的事情吗?”沈长清看他一直不愿意说出来,心里已经有点慌了。

  已经解决完两块蛋糕的肉肉,又开始进攻香蕉船,“听着好像很严重,看你请我吃东西的份上,沈阿姨,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别慌。”

  肉肉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她的心更慌了,眉心一揪,“肉肉,你快点说,是什么事情。”

  肉肉喝了口果汁,语气有些沉重,“我昨晚偷听到爸爸和妈妈聊天,说舅姥爷病了,所以我才故意装病请假来看舅姥爷的。”

  生病,他生病了?不是疲劳过度吗?

  “肉肉,那你知道他什么病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妈妈说,舅姥爷上班的时候吐血了,然后晕了去医院,好像很严重,还拜托爸爸帮忙打理公司呢!”

  说到这,肉肉把剩余的香蕉船塞进嘴巴,叹气,“也不知道舅姥爷是怎么了,万一……呜呜,舅姥爷死了,以后就少了一个疼我的人。”

  沈长清神色大变,一脸严肃,“肉肉,你没骗我?”

  事发这么突然?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不过很多突发性疾病,都是到晚期才被发现的。

  肉肉三两下就挤出了小泪珠,红着眼看她,小眼神特别真诚,“沈阿姨,如果我骗你,我就是猪!”

  肉肉窃喜,他的生肖属猪,一头白白胖胖的小肥猪,也无所谓!

  “肉肉,你吃完了吧?需要沈阿姨送你回去吗?”听到这个消息的沈长清,整个人都不好了,心直接飘到殷时修那儿。

  “不用,我打电话给奶奶就行,沈阿姨,谢谢你的蛋糕,你有急事,先走吧!”肉肉高兴,嗯,看样子沈阿姨相信了,接下来就看舅姥爷的表现。

  沈长清和肉肉道别后,马上折回殷正集团找他,“沈小姐,您是找殷总吗?”

  “嗯,他不在办公室?”

  “殷总刚才离开了。”

  “他去哪了?”这还没下班,一向工作狂的殷时修,怎么会提前下班,“他有留下话去哪里吗?”

  “没有!”

  “好的,谢谢。”沈长清离开了公司,呆在停车场的她,心里又乱又杂,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肉肉刚才的话,病情好像很严重,还摆脱爸爸帮忙打理公司,舅姥爷吐血了,晕倒去了医院?

  沈长清有点闹情绪,狠狠往方向盘一捶,这个殷时修去哪儿了?

  拿起手机,又一次拨通他的电话,“嘟嘟嘟”

  一直的忙音,让沈长清特别烦躁,或者平常她就算了,但听到这个消息,她无法淡定。

  一次又一次回拨,不知道打了多少回,殷时修才接通了电话,没等他说话,沈长清没好气扬声,“你去哪儿了?”

  殷时修的声音很凉很平静,“我想一个人静静……嘟嘟!”

  说完,直接挂掉。

  沈长清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挂掉她的电话?

  一个人静静?

  他能去哪儿?

  下一秒,沈长清便想到了一个地方,蓝波湾的海边。

  发动引擎,玫红色的兰博基尼如脱弦的箭,直冲了出去。

  蓝波湾,晌午,阳光躲进了云层,风徐徐吹拂,站在海边的颀长身影,显得孤寂落寞。

  沈长清来到海边,远远看着那抹身影,心尖儿疼了,还真是来这了。

  “殷时修!”沈长清一路跑过去,裙摆随风飞扬。

  殷时修闻声转头,迎来的人儿迅速抱住,扑进他怀里的沈长清,生气地戳着他的胸膛,“殷时修,你是个骗子,大骗子,以后这样就能把我甩下是吗?”

  殷时修明眸划过一丝流光,佯装镇定,搂住她,低头,有点哭笑不得,“我骗你什么了?”

  磁嗓依然好听,但拂入她的耳廓,却让他泛起心疼,沈长清像泄愤似的一直捶着他的胸脯,“你骗我的感情,说会一辈子跟随我,一辈子不会离开我,要和我一辈子,可现在才6年,你就要放弃,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承诺的吗?”

  殷时修眉宇轻轻皱拢,抚开挡住她眼睛的发,目光诠释着说不出的哀伤,“我恐怕……”

  沈长清一把捂住他的唇,眼底闪动着执拗的光,看着他指间的戒指,按住他的手,脱下来带到自己手上,坚定说道:“我们结婚吧?殷时修,我要跟你结婚,无论你有什么病,无论你能活多久,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

  殷时修怔了神,她的话随风,真真切切落入他耳中,划入一股股暖流,涌入他心中,泛起幸福的泡泡。

  他喉结一滑动,有一瞬的恍惚,握紧她的双臂,“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6年,他足足等了6年,终于等到她答应了。

  “真的,殷时修,我要嫁给你!”刚才一路过来,她想得很清楚,也明白自己的心,她爱他,很爱很爱,当听到他病情很严重时,她的心空空的,就像失去了什么。

  接下来,无论他还有多少时间,她都要好好珍惜,好好把握。

  殷时修激动得眼都红了,紧紧搂住她,醇厚的嗓音如香醇的红酒,丝丝渗甜,“长清,我爱你。”

  风暖暖吹过,阳光终于露了笑脸,金光散漫,裹住两人,形成幸福的光圈。

  殷时修沉浸于久久的感动,不能言语,渐渐回神过来的沈长清,抬头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还吐血了?”

  殷时修的笑多了些痞气,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眨了眨眼睛,“谁告诉你我吐血的,我没病呀!”

  “肉肉刚才和我说……你……”沈长清捕捉到他眼底的狡黠,还有上扬的嘴角,透着深深的算计。

  沈长清明白了,是他们在设计自己,什么晕倒生病,什么解约代言,什么独自静静,都是骗她入局!

  “殷时修,你骗我!”沈长清气呼呼地推开他转身往前跑,却没有脱下戒指。

  “长清,你别走,哦不,老婆,等等我!”

  “臭不要脸,谁是你老婆。”

  “我刚刚已经答应你的求婚,老婆,我们去领证吧!”

  “滚!”

  殷时修快步在她身后追逐着,两人的投影被无限拉长,最终交汇在一起,两条平行线终于交集一点,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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