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_渣攻与渣攻的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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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李虎不由得心头一紧,竟然就再也睡不着了。

  黎明时分,谢远那条伤腿开始剧烈的疼痛,直疼到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滚。打过吗啡之后,他便像条死鱼似的瘫在李虎怀里直喘气。

  李虎几个日夜没有梳洗,身上臭烘烘的,一股子汗水与血腥味道,耳朵背上夹了一只烟卷,敞开军装前襟,手里拿着个军用水壶,拧开了塞子往谢远嘴里灌水,“命保住了,兵才有用!地盘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是全完了……”

  谢远睁开的双目里满是血丝,躺在李虎腿上,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动,泛起一丝苦笑,“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我还是原来的谢三爷?你以为这块地儿还是原来的中国?……”

  “滚犊子的,原来的谢三爷也没威风到哪儿去!”

  接完这话,李虎顿了顿,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喂,问你个事儿……上回察哈尔那事儿,你恨不恨老子?”

  谢远不答,只是反问道,“那你呢,过去的事,你还恨不恨我?”

  说到这里,二人三目相对,半响都没有出声。末了,李虎在心里恨恨的想到,‘狗r-i的,这辈子算是栽这禽兽手里了!’谢远的想法比他简洁文雅一点,只得两个字,‘孽缘!’

  虽无言语,却是心意相通,片刻之后,狼狈成j-ian的二人紧紧的搂在了一处!

  谢远现在是越发的消瘦,简直称得上瘦骨嶙峋,搂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骨头硌手。没来由的,李虎觉得心头一阵难过,但随即,他便将这种情绪抛在脑后,心猿意马的盘算起来,‘禽兽现在不能动弹,是老子下手的好时候了!……’

  李虎怀春似的揣着这个趁火打劫的念头,与谢远一起进了仓平城。

  二十五军军长亲自前来迎接,十万火急的将谢司令送进了医院。

  仓平城虽小,但却有一家美国传教士开的教会医院,里面有一位加拿大大夫,据说医术十分的高超,而且心地极好,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想帮助炮火中苦难的中国人民。

  这位大夫仔细检查了谢远的伤势,断定他的腿还有救,但是切忌移动,必须打着石膏卧床好好休养。——————

  谢远微微皱起眉毛,“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姑且不说此地安全与否,再多耽搁一日,之前的谋划,就多一分付诸东流的可能!到时候,留着两条好腿,是为了逃命,还是混吃等死?!”

  刘秘书再不多说,恭敬的点了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少爷您再多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

  李虎全身发红,这是让澡堂子里的搓澡工给搓的。

  他对着镜子,抹上发油,仔仔细细的将头发偏分得整整齐齐,再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子揣在兜里出了门。

  出门之后左转第三间,便是谢司令的临时病房。门口的卫兵见了他,毫不阻拦的就让李虎进了门。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边,谢远躺在床上,合着双眼,像是已经熟睡过去。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脸颊上,他的面色苍白,形容憔悴。

  李虎怔怔的立在床前,突然间觉得谢远好似成了水中的倒影,一碰就会碎掉。

  李虎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床前。

  这是1938年的初夏,大半个中国都笼罩在硝烟中。

  但就在这座前线小城里,夜晚却是出奇的宁静祥和。

  伴随着一缕和风,浅淡的月光穿透窗棂照进屋内,床上的人悄无声息躺在那里,显然是已经熟睡。独眼聚光,炯炯有神的盯在谢远的脸上……

  他一向都知道禽兽长得体面,人模狗样的总是让人恨得直痒痒。但此刻再见到这五官这脸盘子,却第一次在心中涌起一股念头,“老子的人……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手伸进兜里,紧紧的握住那个小瓶子,李虎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他再不犹豫,伸出手去,掀开了谢远身上的被子……

  谢远下半身只松松穿着一条短裤,左腿上打着石膏,被架高固定在床架上。被子一掀开之后,两条光裸的长腿自然便是一个分开的姿势。

  李虎比划了一下,觉得要是再把他的右腿掰开一点,中间的空隙正好够自己挤进去。

  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去……

  手刚刚碰到谢远的大腿,头顶就传来一声shen•yin。李虎猛的一惊,‘cao!’

  他停住手,抬头一看。谢远并未醒来,犹自闭着眼睛,只是紧紧的皱起眉头,一副痛苦的表情。刚才的那一声,多半是他在睡梦里,发出的痛苦的shen•yin!

  李虎用力挠了挠头发,‘怎么办……过了这村,真要等到抗战胜利?……cao!赢不了怎么办……管他的,老子轻手轻脚点就是了!’

  他打定主意,刚刚再度伸出手去,谢远却又再次发出一声shen•yin。

  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如雪,眉头紧紧皱起,显然是痛苦已极……

  李虎僵在那里,半响,终于收回了手,‘n_ain_ai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都是老子的人!……老子就不信,还真打不赢小日本了!’他愤愤然直起身,替谢远重新盖好被子,再轻手轻脚搬过一张椅子,坐到他的床头。

  轻轻握住谢远搁在床边的那只手,‘cao,别嚎了,你虎爷守着你呢!’

  ——————

  李虎歪歪的靠在椅子上,微张着嘴,畅快的打起了呼噜,掌心里犹自握着床上的那只手。

  在他忽高忽低的鼾声中,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布满血丝的双目斜斜瞥了他一眼,其中的神色是哭笑不得,‘这么个货!……谢三啊谢三,你就看上了这么个货?!’

  ——————

  李虎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转过头去。

  他的手还和谢远连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被谢远握在掌心里。

  谢远头歪在一侧,睡得正熟。

  李虎一个哆嗦,突然觉得通身一麻。他赶紧抽回手来,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又美美的补一小觉。醒来之后通体舒泰,梳洗完毕,正赶上勤务兵送来了早餐。

  他坐在桌前,一气呵成,痛快的干掉了三大碗白粥和五个大r_ou_包子。满足的站起身,走出房门……李虎独眼睁得浑圆,眼看着从谢远的病房里走出一个清瘦的身影。

  那人相貌清秀,神情冷淡,却又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脂粉气,站在走廊的y-in影里,郁郁的看了他一眼。

  李虎嘴里“哦”了一声,转头便去找到同来的一名士兵问个究竟。

  原来那天他只光顾着谢远,却没留意到几步之外同样从马背上被甩飞出去的玉褔芳。这几日来玉褔芳都有刘秘书照顾,从没在他眼前出现过,于是竟是到了此刻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回事儿!

  当兵的不知道他和谢司令那些勾当,于是眉飞色舞的口沫横飞,“……咱司令,那真是风流倜傥!那唱戏的为了他,命都不要了!啧啧,也称得上是情深义重!……”

  早上吃得多了,那五个大r_ou_包子在肚子里堵得慌。院子里车队已经预备好了,他原先打算去接了谢远一道出门,此刻便耷拉着耳朵自己先去了院子里。

  李虎低了头,迈动长腿,愤愤然坐到车内,“cao他爹!biǎo•zǐ一个!这头趴你虎爷怀里流马尿,那头还和只兔子同生共死上了?!早知道……昨儿个就干他个落花流水!”

  先不说李虎坐在车上悔之不迭,再话玉褔芳这头。他一早便收到谢司令派人送来的五万块钱的银行票子,于是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强撑着起身去找谢远,“司令这是要走,把褔芳扔这儿了?”

  谢远正躺在床上,伸直了脖子,由着勤务兵替他刮胡子。

  待勤务兵将胡渣和泡沫都刮得干干净净之后,他坐起身,接过滚烫的热毛巾,摊开了捂在脸上,“本司令尚有公务在身,就不和玉老板同路了。派人送去五万块钱,聊表心意,也是感谢玉老板过去对本司令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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