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章
她没办法全情投入戏中，只因为季远凝挪了过来，想拥抱她。
她没动，任他拥着。季远凝只觉得她身上有魔力，把他苏醒的激情带动起来，脑子里无端满是想要亲近的感觉。
他照着自己的心行动了，伸出手揽住她，金玉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挪不开，便也不做无谓的举动了。
他的怀抱如常温暖，只是暑热已过，就算流火也还是热哄哄的。抱了一会，她嫌热扇着扇子，季远凝看她藕臂白嫩可人，拿出了早有准备的东西，套在她手腕上。
是一根金镯子，也是曾经林宁喜欢的那款，当初他没来得及买给她，就生出许多变故，再没有任何后续了。
金玉望着手腕上晃晃荡荡的金镯，有些诧异季远凝还记得，她只在银楼的橱窗外看过一次。
季远凝看不出金玉的表情，只以为她很惊讶，他柔声问道：“喜欢吗？”
金玉点点头，心里的感慨都放下了，想了对他做了唇形：谢谢你。季远凝心中放下忐忑，想起邢涛说得果然有理。女人嘛，就喜欢这些金灿灿的物事，多送果然不错。
金玉垂下手臂，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拿下杯子时，有个明显的口红印记。待她放下茶杯，季远凝拿起她的杯子，在口红印记处印下了自己的唇，他依样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笑嘻嘻道：“好甜好香。”
这是间接接吻了，面罩下的金玉顿时羞红一片，她咬咬唇撇开了脸，不去搭理他。
季远凝愉悦地再次把她揽在怀里。这场戏张慧清在唱什么，她根本没注意。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融入戏中。
张慧清尽量不让自己瞥眼去望二楼包间里亲亲我我的两个人，心中只为陶正礼泛起不值。
散场了，季远凝带着她去吃西餐。是仰望门口的霓虹灯牌，是同一家店，那是林宁曾经在旧巷时，以为她要离开，和他吃的最后一次西餐，当时以为她可以走掉，吃的时候难免伤感，季远凝不明白还以为她身体难受，对她呵护有加，再后来他们搬进季园，不是没机会就是没情绪再去这家西餐店。现在他带她吃同一家店，这是对林宁的怀念还是对自己的考验，甚至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林宁的替代品？
她不打算表示什么，牛排上来了，她故意做出不明白刀叉的样子，季远凝感受到了，他走过来弯腰手把手教她。他的脸贴着她冰冷的面罩，金玉能觉察到他对自己志得意满，忽然一个问题涌上她的脑海，林宁究竟值不值。
如果她只是金玉，一个出身卑贱的风尘女，那么林宁，得到的那个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会追她的誓言是不是空口无凭。
她心中充满了复杂情感，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这股滋味伴着她的用餐，甚至都没有察觉出番茄汁有点点酸过了头。
用完饭已经很晚了，今天她无法带自己的金链怀表，更无法对季远凝张口问时间，只能估计时候不早了。
想着陶正礼应该从绮梦楼带她回去，她心中急切，脚下也走快了几步。
季远凝看出她心急，连忙叫了车子道：“你是不是担心余妈妈着急？你跟我出来就完全放心，时间不是问题，你回去她不会说什么的，唉，金玉你有没有打算过，以后怎么办，在绮梦楼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得早点为自己打算。”
“？”金玉在车上听了他的话，做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行为。
“陶正礼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为你赎身？”季远凝推测道，“他就是有顾虑，在我看来，他根本就不是真正喜欢你。相反，你只有点头答应，我立即可以去找余妈妈为你赎身。只要你愿意，你愿意吗？金玉？”
金玉在面罩下忍着笑，这表示季远凝把她完全当成绮梦楼的红姑娘了，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心中笑过后，她增添了几分凝重。
季远凝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有些着急看向她，忽然金玉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自己掏出帕子捂住了嘴。
“你喉咙还没好？需要我请个医生来看吗？”季远凝问道，这样就把话题岔开了。
金玉摇摇头，用唇语道：回去吧。
季远凝看明白了只能如她所愿叫了车往绮梦楼来。一路上，他想和她说些什么，金玉扭过头，风吹拂着她的脸庞，撩起她烫过齐脖子的头发，有股幽香向季远凝吹过来，季远凝顿了顿，只觉得身边的女人有股摸不透的意味。
他摸不透她的想法，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她心中是什么样的观感，而这种未知让他越发想得到一个结果，激起他的焦虑。
胡思乱想间，车行到绮梦楼。季远凝扶她下车，她的高叉期盼下摆卷起一阵风，里面是肉色丝袜，让季远凝有些想入非非。他牵着她的手不放开，就这样大摇大摆进了绮梦楼。
然后迎面是等得心急的陶正礼。他看到金玉和季远凝一同进来，劈头责问道：“金玉，你今天都和季远凝一起？你们去哪里了？”
“只允许陶正礼你带着金玉出去？好像你没有这个权力强迫金玉她吧。”季远凝冷冷道，听到陶正礼的语气他立时就因为嫉妒而不悦，“金玉她是绮梦楼的姑娘，不是你陶正礼的夫人。她有权选择和哪个男人相好。我告诉你，你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她是向着我的。”
“金玉，是吗？我要你亲自告诉我。”陶正礼压着心头的不痛快，冷了脸撇向金玉，询问她的意见，“你选择谁？”
两个人在绮梦楼门口吵吵嚷嚷，引得许多人观望。
他们眼前上演的是，现在正在上演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戏码，争夺的核心是金玉，核心的核心是她对两个优秀男人的态度。有人猜测陶正礼抱得美人归，有人猜测后来者先至，大家议论纷纷，更在一旁看好戏。
金玉知道，矛头都对准了自己。她的态度必须在此刻决定下来。她望了望陶正礼，又看看季远凝。两个人都是一脸盼望地望着自己。此刻用咳嗽来掩饰更不可能。她想了想，先把悬挂在旗袍上的绣花手帕拿下来，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之后反而心定下来。
陶正礼和季远凝的眼光一直在她身上，连余妈妈都没有打扰，四周鸦雀无声，都在等她的回答。
金玉不紧不慢，思考再三，她的手指向了季远凝，对陶正礼鞠了一躬。陶正礼咬着唇，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虽然金玉没有选择他，但他依然维持着自己优雅的姿态，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失态。
他抛下一句：“既然如此，金玉，我祝福你。”说着手抄进了裤袋，平静地离开了，谁都看不见他眼里的黯然，她还是在公开场合选择了季远凝！他无法忘记刚才的一幕幕，想着出门绕了个弯路。
“是我吗？”季远凝有些不敢相信。她选择了他，他和她相处如此短暂的时间，自己居然打动了她！季远凝上前拥抱了眼前的女人，四周的人有的哗然，有的同情落败的陶正礼，反应不一而足，还有的羡慕眼前的金玉，深得两个男人的爱恋，还有的则心生希望，起码陶正礼那里努努力也许自己还有希望。
金玉从季远凝的怀抱里抽身出来，因为她看见了清月。她走过去拉住了她，对她使了个眼色。清月聪颖，随她一同上了楼。季远凝不敢造次，跟在两个女人的身后。他的眼光没有离开前面碎花旗袍的金玉，畅想着自己的新生活，现在没有任何人约束他，更没有什么规矩需要他遵从，更关键的是，他正疯狂地迷恋着眼前这个女人。
就在站在金玉的房门这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他真的要对不起林宁了，他的内心中充盈着内疚，承诺过的始终没有做到，但他相信在天上的林宁应该也希望自己可以获得幸福吧。
金玉和清月想进房间，两个人进了门，季远凝用手挡住即将关闭的门，他道：“等一下，金玉，我对你有个不情之请。我能但单独约你出来么？”
“去哪里？”金玉拉了拉清月，让她帮自己问话。
“明天晚上，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希望你可以赏脸。明天我会把你介绍给一个朋友。”季远凝望着金玉，无比诚恳，“做完这件事之后，我就会正式向余妈妈提出为你赎身，我要娶你，金玉。我希望你做我季远凝的妻子，明媒正娶我唯一的妻子。”
金玉沉默半晌，她冲着季远凝点点头。
季远凝的一番话让清月都感动了，她对金玉道：“金玉，季董对你可真好啊。”
金玉只是笑了笑，她附耳对清月说了几句话。清月看了她一眼，照着金玉的话对季远凝道：“她说天色太晚了，要休息了。季董请回吧。”
季远凝掩藏不住喜悦，他欣然道：“好，我走了。金玉明天见。”他转身便下楼离开了。
“金玉，恭喜你。”清月笑道。
“傅先生对你呢，应该也不差哟，我看他来了好多次就是找你的，你可真的要做好打算呢。钱够吗，需要我帮忙吗？恐怕要赎出你这个花国皇后，估计要一笔不菲的费用。”金玉有心逗趣，但她的话是真心而出的。
“傅石已经想办法在筹款了。”清月道，“我也会把我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凑凑应该还够。”
“清月，你是我在绮梦楼里唯一的好朋友，你的积蓄就不要拿出来了，外面世道不好，以后过日子还需要很多钱。剩下差多少，全部算我的。不要客气，我真心希望你和傅石可以幸福。”金玉道，她拿下面罩，戴了一天，真的怪累的，一双诚挚的双眸凝睇在清月身上，她起身去拿手袋，握住了她的手，顺便塞给她好几张银票。
“我看得出来，傅石热心快肠，是一个好良人。”金玉说道，她心底舒了口气，傅石的情终于能够算上还完了，以后就是清月和傅石自己的人生，中间再也没有林宁。
“谢谢你，金玉。”清月感动地眼里流下了晶莹的泪滴，“你叫我说什么好呢。”
“对了，这些银票，你只说是自己的积蓄，不要再与他提及我，千万记住。”金玉道，“毕竟傅石是因为寻找我而与你相识，我不想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相信你懂的。”
“好。我听你的。”清月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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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动，任他拥着。季远凝只觉得她身上有魔力，把他苏醒的激情带动起来，脑子里无端满是想要亲近的感觉。
他照着自己的心行动了，伸出手揽住她，金玉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挪不开，便也不做无谓的举动了。
他的怀抱如常温暖，只是暑热已过，就算流火也还是热哄哄的。抱了一会，她嫌热扇着扇子，季远凝看她藕臂白嫩可人，拿出了早有准备的东西，套在她手腕上。
是一根金镯子，也是曾经林宁喜欢的那款，当初他没来得及买给她，就生出许多变故，再没有任何后续了。
金玉望着手腕上晃晃荡荡的金镯，有些诧异季远凝还记得，她只在银楼的橱窗外看过一次。
季远凝看不出金玉的表情，只以为她很惊讶，他柔声问道：“喜欢吗？”
金玉点点头，心里的感慨都放下了，想了对他做了唇形：谢谢你。季远凝心中放下忐忑，想起邢涛说得果然有理。女人嘛，就喜欢这些金灿灿的物事，多送果然不错。
金玉垂下手臂，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拿下杯子时，有个明显的口红印记。待她放下茶杯，季远凝拿起她的杯子，在口红印记处印下了自己的唇，他依样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笑嘻嘻道：“好甜好香。”
这是间接接吻了，面罩下的金玉顿时羞红一片，她咬咬唇撇开了脸，不去搭理他。
季远凝愉悦地再次把她揽在怀里。这场戏张慧清在唱什么，她根本没注意。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融入戏中。
张慧清尽量不让自己瞥眼去望二楼包间里亲亲我我的两个人，心中只为陶正礼泛起不值。
散场了，季远凝带着她去吃西餐。是仰望门口的霓虹灯牌，是同一家店，那是林宁曾经在旧巷时，以为她要离开，和他吃的最后一次西餐，当时以为她可以走掉，吃的时候难免伤感，季远凝不明白还以为她身体难受，对她呵护有加，再后来他们搬进季园，不是没机会就是没情绪再去这家西餐店。现在他带她吃同一家店，这是对林宁的怀念还是对自己的考验，甚至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林宁的替代品？
她不打算表示什么，牛排上来了，她故意做出不明白刀叉的样子，季远凝感受到了，他走过来弯腰手把手教她。他的脸贴着她冰冷的面罩，金玉能觉察到他对自己志得意满，忽然一个问题涌上她的脑海，林宁究竟值不值。
如果她只是金玉，一个出身卑贱的风尘女，那么林宁，得到的那个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会追她的誓言是不是空口无凭。
她心中充满了复杂情感，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这股滋味伴着她的用餐，甚至都没有察觉出番茄汁有点点酸过了头。
用完饭已经很晚了，今天她无法带自己的金链怀表，更无法对季远凝张口问时间，只能估计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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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凝看出她心急，连忙叫了车子道：“你是不是担心余妈妈着急？你跟我出来就完全放心，时间不是问题，你回去她不会说什么的，唉，金玉你有没有打算过，以后怎么办，在绮梦楼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得早点为自己打算。”
“？”金玉在车上听了他的话，做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行为。
“陶正礼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为你赎身？”季远凝推测道，“他就是有顾虑，在我看来，他根本就不是真正喜欢你。相反，你只有点头答应，我立即可以去找余妈妈为你赎身。只要你愿意，你愿意吗？金玉？”
金玉在面罩下忍着笑，这表示季远凝把她完全当成绮梦楼的红姑娘了，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心中笑过后，她增添了几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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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是吗？我要你亲自告诉我。”陶正礼压着心头的不痛快，冷了脸撇向金玉，询问她的意见，“你选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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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知道，矛头都对准了自己。她的态度必须在此刻决定下来。她望了望陶正礼，又看看季远凝。两个人都是一脸盼望地望着自己。此刻用咳嗽来掩饰更不可能。她想了想，先把悬挂在旗袍上的绣花手帕拿下来，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之后反而心定下来。
陶正礼和季远凝的眼光一直在她身上，连余妈妈都没有打扰，四周鸦雀无声，都在等她的回答。
金玉不紧不慢，思考再三，她的手指向了季远凝，对陶正礼鞠了一躬。陶正礼咬着唇，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虽然金玉没有选择他，但他依然维持着自己优雅的姿态，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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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吗？”季远凝有些不敢相信。她选择了他，他和她相处如此短暂的时间，自己居然打动了她！季远凝上前拥抱了眼前的女人，四周的人有的哗然，有的同情落败的陶正礼，反应不一而足，还有的羡慕眼前的金玉，深得两个男人的爱恋，还有的则心生希望，起码陶正礼那里努努力也许自己还有希望。
金玉从季远凝的怀抱里抽身出来，因为她看见了清月。她走过去拉住了她，对她使了个眼色。清月聪颖，随她一同上了楼。季远凝不敢造次，跟在两个女人的身后。他的眼光没有离开前面碎花旗袍的金玉，畅想着自己的新生活，现在没有任何人约束他，更没有什么规矩需要他遵从，更关键的是，他正疯狂地迷恋着眼前这个女人。
就在站在金玉的房门这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他真的要对不起林宁了，他的内心中充盈着内疚，承诺过的始终没有做到，但他相信在天上的林宁应该也希望自己可以获得幸福吧。
金玉和清月想进房间，两个人进了门，季远凝用手挡住即将关闭的门，他道：“等一下，金玉，我对你有个不情之请。我能但单独约你出来么？”
“去哪里？”金玉拉了拉清月，让她帮自己问话。
“明天晚上，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希望你可以赏脸。明天我会把你介绍给一个朋友。”季远凝望着金玉，无比诚恳，“做完这件事之后，我就会正式向余妈妈提出为你赎身，我要娶你，金玉。我希望你做我季远凝的妻子，明媒正娶我唯一的妻子。”
金玉沉默半晌，她冲着季远凝点点头。
季远凝的一番话让清月都感动了，她对金玉道：“金玉，季董对你可真好啊。”
金玉只是笑了笑，她附耳对清月说了几句话。清月看了她一眼，照着金玉的话对季远凝道：“她说天色太晚了，要休息了。季董请回吧。”
季远凝掩藏不住喜悦，他欣然道：“好，我走了。金玉明天见。”他转身便下楼离开了。
“金玉，恭喜你。”清月笑道。
“傅先生对你呢，应该也不差哟，我看他来了好多次就是找你的，你可真的要做好打算呢。钱够吗，需要我帮忙吗？恐怕要赎出你这个花国皇后，估计要一笔不菲的费用。”金玉有心逗趣，但她的话是真心而出的。
“傅石已经想办法在筹款了。”清月道，“我也会把我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凑凑应该还够。”
“清月，你是我在绮梦楼里唯一的好朋友，你的积蓄就不要拿出来了，外面世道不好，以后过日子还需要很多钱。剩下差多少，全部算我的。不要客气，我真心希望你和傅石可以幸福。”金玉道，她拿下面罩，戴了一天，真的怪累的，一双诚挚的双眸凝睇在清月身上，她起身去拿手袋，握住了她的手，顺便塞给她好几张银票。
“我看得出来，傅石热心快肠，是一个好良人。”金玉说道，她心底舒了口气，傅石的情终于能够算上还完了，以后就是清月和傅石自己的人生，中间再也没有林宁。
“谢谢你，金玉。”清月感动地眼里流下了晶莹的泪滴，“你叫我说什么好呢。”
“对了，这些银票，你只说是自己的积蓄，不要再与他提及我，千万记住。”金玉道，“毕竟傅石是因为寻找我而与你相识，我不想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相信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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