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但莫五爷读出傅石的犹豫，他问他道：“阿石，你应该有什么隐情吧。说吧。”
傅石道：“今天是有几个金兵部的帮众说，要去医院看下病，给我告了假出去。”
“是哪几个？”陈警长不失时机接了一句。
“我想想，新入帮的小钱、小周，还有王大以及徐冰他们几个，他们说陪徐冰去看之前的旧疾。我没有多想，就应了。”
“那个姓钱的长得如何？”陈警长继续问道。
“嗯。个子不高，身材嘛，算是壮硕吧。”傅石找着形容词比划形容道。
“就是他。季董报警形容过，形貌差不多。”陈警长道，“现在他们在哪里能不能找回来？”
“傅石，你现在去金兵部一趟，集合堂主开会，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召回来。”莫五爷吩咐道。
傅石应了。陈警长道：“我带队与你同去。”
陈警长和傅石刚刚跨进金兵部，还不等着集合堂主宣布开会，就见着姓钱的喝过酒了晃晃悠悠往金兵部过来。傅石做了一个眼神，陈警长立即心明，上前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我……我没做什么哪，警长先生你是不是抓错了人哪？”姓钱的酒醒了一半，虽说他们出去一向呜呜喳喳，可碰见了警士还是老实三分。
陈警长冷哼一声笑道：“你先去说一说你们兄弟几个吃喝的钱从哪里来的吧，听说有人上医院还有心思去喝酒。”
这话一出，姓钱的立时没办法辩解，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而傅石，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对姓钱的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季远凝一错过和金玉姑娘见面的机会，就果真错过了。当他报警后再回转时，又被宁远商行的公事绊住。接下来三天，他天天去问金玉姑娘，说是被陶大少接走游玩去了，还得几天才能回来。季远凝只能悻悻而退。
金玉去了哪里呢，第一天她在江城火车站接了杨经理一行。
“杨叔，江城那边怎么样？”林宁见到杨经理，第一句话就关心着江城的林氏钱庄有没有异常。因为她已经在来时安排好了，过渡期后，她要大动人事。首要就是把她的表哥们从关键岗位清退下来，其他都是考核挑选能者上。她还记得她的大表哥曾俊才，那种傻乎乎欺软怕硬的家伙，紧要的时候先抛了自己逃命。想起那一段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工作上更可想而知。
“按照大小姐你的名单，我每个都谈了话，如今都顺利培训上岗了。只是还要试用一段时间，这个急不得。”杨经理道。
“我表哥他们没有反应么？”林宁问道，一定不会太顺利，她预想过。
“幸亏有几个股东一致同意。说实话，没有大小曾董掣肘，万事好办多了。股东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早就看不惯他们，只是碍于大小曾董的情面，没有办法罢了。现在是股东集体罢免，你的表哥们也没有什么话说。另外，大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陶大少已经提请了商务局，因为大小曾董为了筹钱保释出狱，他们吐出了好些股份，陶大少不失时机收购了他们吐出的股份，现在都落在你名下了，股权变更文书不日就会出来，陶大少他会去取的。”杨经理道，这件事陶正礼叮嘱他瞒住林宁，他觉得还是得告知林小姐一声为好。
“他又背着我出了钱，还是这么大一笔！”林宁惊了一下，迄今为止，陶正礼为了自己鞍前马后出钱出力，实在已经数不清了，他还不欲自己知道，林宁心下感叹。
“他对大小姐你这样好，我也很替林老爷欣慰。在我心里，我从小看大小姐你长大和读书，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很希望大小姐你和陶少爷能够早日喜结连理。”这么多事情桩桩件件，林宁的身份地位大半都是陶正礼襄助，眼下杨经理早就收了自己的私心。
“我知道的。杨叔你放心。”林宁保证道。她自己已做出了选择和决定。
接到了杨经理一行，还有几个助手，她提前租好了旅馆，接下来的两天她和他们扎扎实实考察了经营环境和地址。她很专业的样子，陶正礼来接她，望着她和杨经理眉飞色舞地谈些什么，觉得很有意趣。谁知道绮梦楼的红姑娘金玉居然就是林氏钱庄的董事长呢。
他靠着车子推了推金丝眼镜，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林宁说完话走来问道，“我脸上身上有什么不妥吗？”她伸手在自己脸上和身上摸了摸。
“看来你也在偷偷看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笑呢？”陶正礼微笑道，依旧随意依靠着车子。
“哎呀，我忘了。我最喜欢的口红落在绮梦楼没有带出来，你把我送过去拿一下好么？”林宁摸了摸手袋道。
“又要去那里么？”陶正理的脸不自觉地晴转阴了，他内心是不愿意她踏足那里。不为别的，就是害怕季远凝会缠着她。
“你在老地方等我，我拿了东西就下来。”林宁撒娇道。
“好吧。”
林宁戴着面罩化身为金玉，侦察到季远凝没有来，她大大方方从正门进了绮梦楼。今天她换了个颜色的面罩，进去的时候，忽然瞧见一群姑娘们在强一个物事，金玉站住好奇问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令姑娘们吓了一跳，一个没拿稳，东西从她们手中滑落下来，落在金玉的脚边。是一枚面罩，和自己的一样，半截遮住眼睛，下半截是面纱，她弯腰捡起来，两只指头拈住它，笑了一下还给了掉东西的姑娘，其他人手中也纷纷提着一枚面罩。
金玉姑娘没有说话，迈着脚上楼。她虽然戴着面罩，还是瞥见有个眉目清秀漂亮的姑娘盯着自己，她感受到了她目光里的不屑，果然姑娘们分着面罩，而她手中什么都没有，见金玉停下望着自己的方向，她转身莲步轻动，兀自从另一个楼梯上楼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金玉来了这么些天，她还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姓名。她返身拿了口红，余妈妈道：“你回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过几天就是我们绮梦楼一年一度的花国皇后的选举，每个绮梦楼的女子都会参与，金玉你也得准备一下。”
“花国皇后？是花魁么？”金玉问道。
“是的，只是我们会发行一种一块钱一张的选票，由有意向的男人们掏钱购买，然后记名投出。”余妈妈解释道，“每年都发行一定数量的。已经是定规了。”
“前两年的花国皇后是谁？”金玉奇道。
“是清月。哦，就是那个没有拿面罩的姑娘，不瞒你说，自从你自创了蒙面选择之后，现在大家都纷纷仿效，也是给来逛的男人一个新鲜感。”余妈妈对金玉笑道。这位可是绮梦楼的摇钱树，除了季董感兴趣，还时不时有男人来打听金玉。
“清月是么？”金玉似乎都没有跟随余妈妈的思维节奏，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念着这个名字。
“嗯。我说得金玉你听见没有，总之，这次花国皇后的选举你好好准备一下。”余妈妈没有和她多言，因为陶正礼在外面等着不耐烦，担心发生变故，自己走进来找她。
“好。妈妈，我和陶大少先走一步咯。”金玉直接挽上了陶正礼的胳膊，亲亲热热的模样。
“陶大少你尽兴。”余妈妈的脸笑绽开了，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陶大少眼里写着眷恋缱绻，金玉能吊着一个有钱的陶家大少，还有个备选的季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她还真是有手腕和能耐，看来金玉望成为本次的花国皇后，身价水涨船高。
“余妈妈，金玉姑娘回了么？”就在金玉和陶正礼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样子，季远凝来了。他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忙忙碌碌赶过来。
“季董你来晚了一步。金玉和陶大少前脚才出去不久。”余妈妈笑道。
“看来，我得换个笨办法。”季远凝一听，一脸不悦，“余妈妈，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一种长住的房间。我要一间，价钱好商量。”
“抱歉，季董。现在这种房间没有开放。只有过几天花国皇后选举后，才开放预定。”余妈妈道，“这是惯例。”
当然是惯例。花国皇后选举后，姑娘们的身价都不同了，自然按照新的价钱来执行，尤其是要长住的房间。
“那好。什么时候选举，我当然要来凑个热闹。”季远凝对选举忽然大感兴趣。
“就在三天后。”余妈妈道。
季远凝点头应道，自己走了出去。
三天后就到了花国皇后的选举日，绮梦楼人山人海，这就是这里的一个节日。金玉是大开眼界，绮梦楼里的姑娘们盛装打扮，在夜幕降临时一个接一个登上舞台献艺。有的也学自己戴上面罩，或轻抚琵琶、或弄弦一曲，还有的善于舞蹈或弹唱，不一而足。绮梦楼是高级堂子，玩的算是雅乐。
而金玉呢，还是如常弹一曲钢琴，她根本没有准备，只是随意弹一曲罢了。但金玉依旧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不为别的，是她面罩下的容颜究竟如何，据说只有她的入幕之宾陶大少知晓她的真实样子。她的样子是坊间男人们茶余饭后的传言，更是季远凝心头长久的疑云。
所有人的表演完毕，余妈妈特意增加了一个彩头。她道：“我知道你们都对金玉好奇，这样吧，只要金玉成了花国皇后，她就当场摘下面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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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石道：“今天是有几个金兵部的帮众说，要去医院看下病，给我告了假出去。”
“是哪几个？”陈警长不失时机接了一句。
“我想想，新入帮的小钱、小周，还有王大以及徐冰他们几个，他们说陪徐冰去看之前的旧疾。我没有多想，就应了。”
“那个姓钱的长得如何？”陈警长继续问道。
“嗯。个子不高，身材嘛，算是壮硕吧。”傅石找着形容词比划形容道。
“就是他。季董报警形容过，形貌差不多。”陈警长道，“现在他们在哪里能不能找回来？”
“傅石，你现在去金兵部一趟，集合堂主开会，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召回来。”莫五爷吩咐道。
傅石应了。陈警长道：“我带队与你同去。”
陈警长和傅石刚刚跨进金兵部，还不等着集合堂主宣布开会，就见着姓钱的喝过酒了晃晃悠悠往金兵部过来。傅石做了一个眼神，陈警长立即心明，上前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我……我没做什么哪，警长先生你是不是抓错了人哪？”姓钱的酒醒了一半，虽说他们出去一向呜呜喳喳，可碰见了警士还是老实三分。
陈警长冷哼一声笑道：“你先去说一说你们兄弟几个吃喝的钱从哪里来的吧，听说有人上医院还有心思去喝酒。”
这话一出，姓钱的立时没办法辩解，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而傅石，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对姓钱的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季远凝一错过和金玉姑娘见面的机会，就果真错过了。当他报警后再回转时，又被宁远商行的公事绊住。接下来三天，他天天去问金玉姑娘，说是被陶大少接走游玩去了，还得几天才能回来。季远凝只能悻悻而退。
金玉去了哪里呢，第一天她在江城火车站接了杨经理一行。
“杨叔，江城那边怎么样？”林宁见到杨经理，第一句话就关心着江城的林氏钱庄有没有异常。因为她已经在来时安排好了，过渡期后，她要大动人事。首要就是把她的表哥们从关键岗位清退下来，其他都是考核挑选能者上。她还记得她的大表哥曾俊才，那种傻乎乎欺软怕硬的家伙，紧要的时候先抛了自己逃命。想起那一段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工作上更可想而知。
“按照大小姐你的名单，我每个都谈了话，如今都顺利培训上岗了。只是还要试用一段时间，这个急不得。”杨经理道。
“我表哥他们没有反应么？”林宁问道，一定不会太顺利，她预想过。
“幸亏有几个股东一致同意。说实话，没有大小曾董掣肘，万事好办多了。股东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早就看不惯他们，只是碍于大小曾董的情面，没有办法罢了。现在是股东集体罢免，你的表哥们也没有什么话说。另外，大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陶大少已经提请了商务局，因为大小曾董为了筹钱保释出狱，他们吐出了好些股份，陶大少不失时机收购了他们吐出的股份，现在都落在你名下了，股权变更文书不日就会出来，陶大少他会去取的。”杨经理道，这件事陶正礼叮嘱他瞒住林宁，他觉得还是得告知林小姐一声为好。
“他又背着我出了钱，还是这么大一笔！”林宁惊了一下，迄今为止，陶正礼为了自己鞍前马后出钱出力，实在已经数不清了，他还不欲自己知道，林宁心下感叹。
“他对大小姐你这样好，我也很替林老爷欣慰。在我心里，我从小看大小姐你长大和读书，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很希望大小姐你和陶少爷能够早日喜结连理。”这么多事情桩桩件件，林宁的身份地位大半都是陶正礼襄助，眼下杨经理早就收了自己的私心。
“我知道的。杨叔你放心。”林宁保证道。她自己已做出了选择和决定。
接到了杨经理一行，还有几个助手，她提前租好了旅馆，接下来的两天她和他们扎扎实实考察了经营环境和地址。她很专业的样子，陶正礼来接她，望着她和杨经理眉飞色舞地谈些什么，觉得很有意趣。谁知道绮梦楼的红姑娘金玉居然就是林氏钱庄的董事长呢。
他靠着车子推了推金丝眼镜，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林宁说完话走来问道，“我脸上身上有什么不妥吗？”她伸手在自己脸上和身上摸了摸。
“看来你也在偷偷看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笑呢？”陶正礼微笑道，依旧随意依靠着车子。
“哎呀，我忘了。我最喜欢的口红落在绮梦楼没有带出来，你把我送过去拿一下好么？”林宁摸了摸手袋道。
“又要去那里么？”陶正理的脸不自觉地晴转阴了，他内心是不愿意她踏足那里。不为别的，就是害怕季远凝会缠着她。
“你在老地方等我，我拿了东西就下来。”林宁撒娇道。
“好吧。”
林宁戴着面罩化身为金玉，侦察到季远凝没有来，她大大方方从正门进了绮梦楼。今天她换了个颜色的面罩，进去的时候，忽然瞧见一群姑娘们在强一个物事，金玉站住好奇问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令姑娘们吓了一跳，一个没拿稳，东西从她们手中滑落下来，落在金玉的脚边。是一枚面罩，和自己的一样，半截遮住眼睛，下半截是面纱，她弯腰捡起来，两只指头拈住它，笑了一下还给了掉东西的姑娘，其他人手中也纷纷提着一枚面罩。
金玉姑娘没有说话，迈着脚上楼。她虽然戴着面罩，还是瞥见有个眉目清秀漂亮的姑娘盯着自己，她感受到了她目光里的不屑，果然姑娘们分着面罩，而她手中什么都没有，见金玉停下望着自己的方向，她转身莲步轻动，兀自从另一个楼梯上楼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金玉来了这么些天，她还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姓名。她返身拿了口红，余妈妈道：“你回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过几天就是我们绮梦楼一年一度的花国皇后的选举，每个绮梦楼的女子都会参与，金玉你也得准备一下。”
“花国皇后？是花魁么？”金玉问道。
“是的，只是我们会发行一种一块钱一张的选票，由有意向的男人们掏钱购买，然后记名投出。”余妈妈解释道，“每年都发行一定数量的。已经是定规了。”
“前两年的花国皇后是谁？”金玉奇道。
“是清月。哦，就是那个没有拿面罩的姑娘，不瞒你说，自从你自创了蒙面选择之后，现在大家都纷纷仿效，也是给来逛的男人一个新鲜感。”余妈妈对金玉笑道。这位可是绮梦楼的摇钱树，除了季董感兴趣，还时不时有男人来打听金玉。
“清月是么？”金玉似乎都没有跟随余妈妈的思维节奏，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念着这个名字。
“嗯。我说得金玉你听见没有，总之，这次花国皇后的选举你好好准备一下。”余妈妈没有和她多言，因为陶正礼在外面等着不耐烦，担心发生变故，自己走进来找她。
“好。妈妈，我和陶大少先走一步咯。”金玉直接挽上了陶正礼的胳膊，亲亲热热的模样。
“陶大少你尽兴。”余妈妈的脸笑绽开了，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陶大少眼里写着眷恋缱绻，金玉能吊着一个有钱的陶家大少，还有个备选的季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她还真是有手腕和能耐，看来金玉望成为本次的花国皇后，身价水涨船高。
“余妈妈，金玉姑娘回了么？”就在金玉和陶正礼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样子，季远凝来了。他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忙忙碌碌赶过来。
“季董你来晚了一步。金玉和陶大少前脚才出去不久。”余妈妈笑道。
“看来，我得换个笨办法。”季远凝一听，一脸不悦，“余妈妈，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一种长住的房间。我要一间，价钱好商量。”
“抱歉，季董。现在这种房间没有开放。只有过几天花国皇后选举后，才开放预定。”余妈妈道，“这是惯例。”
当然是惯例。花国皇后选举后，姑娘们的身价都不同了，自然按照新的价钱来执行，尤其是要长住的房间。
“那好。什么时候选举，我当然要来凑个热闹。”季远凝对选举忽然大感兴趣。
“就在三天后。”余妈妈道。
季远凝点头应道，自己走了出去。
三天后就到了花国皇后的选举日，绮梦楼人山人海，这就是这里的一个节日。金玉是大开眼界，绮梦楼里的姑娘们盛装打扮，在夜幕降临时一个接一个登上舞台献艺。有的也学自己戴上面罩，或轻抚琵琶、或弄弦一曲，还有的善于舞蹈或弹唱，不一而足。绮梦楼是高级堂子，玩的算是雅乐。
而金玉呢，还是如常弹一曲钢琴，她根本没有准备，只是随意弹一曲罢了。但金玉依旧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不为别的，是她面罩下的容颜究竟如何，据说只有她的入幕之宾陶大少知晓她的真实样子。她的样子是坊间男人们茶余饭后的传言，更是季远凝心头长久的疑云。
所有人的表演完毕，余妈妈特意增加了一个彩头。她道：“我知道你们都对金玉好奇，这样吧，只要金玉成了花国皇后，她就当场摘下面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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