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第2章（鬼世）
1号妄图遮眼的动作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停住了。
明明是个之前否决了们的关系,可是在对方再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它的尾巴和锁链却紧张到绞成一团。
它有些怀疑个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重新驯服了它，可是它感应来感应去都感应到什么特别的链接。
它只觉得样的father漂亮得惊,如果眼睛遮住了，如果嘴唇堵住了,就无法展现出样看的样了。
1号一时间有回答。
一看就知道之前那么乖了。
唐宁缓缓床上坐了起来,很无力的样，似乎一推就会重新倒在床上，躺得太久了,简单一个起身的动作都很艰难，“扶我一下。”唐宁对手足无措的1号命令道。
1号原本是不想再听唐宁的话。
可是它看到唐宁费劲的模样，再听到唐宁轻柔的声音,一下就鬼使神差伸出了手，不光小心翼翼扶起了唐宁,还自学成才用尾巴勾了一个枕头放在床上,让唐宁可以靠得更舒服一些。
唐宁心安理得接受了1号的照料,确实被以往的王照顾惯了,看到1号个样,唇角噙起了一点笑,柔声表扬道：“乖孩。”
口头奖励一般不太适合运用在不听话的狗狗身上,唐宁无端想起以前看过的训宠视频，视频内容大概是主自己的宠物放到其地方寄养，结果接走狗狗的时候,发现狗狗凶了许多,看见就龇牙哈气。
虽然1号比作小狗不太，不过唐宁面对种情况，什么验的一下就想起了那条视频。
像是要用狗狗很喜欢的零食当奖励,不断训练一些趴下、握手之类的动作，让狗狗重新习惯听话，再寻找到刺激源，比如找找看狗狗突然么反常是不是被类欺负到了。
唐宁不动声『色』将那个『操』作流程在脑海重温了一遍，发现自己手上有糖，1号除了糖还想要什么奖励来着？
唐宁的视线落在了1号身上穿着的血衣上
嗯只坏狗勾自己就已取走了奖励！
不过想到刚才的亲吻，唐宁觉得现在的1号更喜欢种奖励，于是凝视着1号的眼睛，对1号柔声细语道：“想要亲我吗？”
里透红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唐宁担心1号不知道“亲”是什么意思，特地解释道：“刚刚我们两个那样做，就是亲吻，也叫接吻、亲嘴，是和喜欢的才能做的事情。”
指尖一直落在红润的唇上。
张唇之前都是苍的，现在重新充盈起了血『色』，对怪物来说，鲜血的芳香足以让它们着『迷』，唐宁的血对1号言又有额外的魔力。
它只是看到样的红『色』，就联想到了那『迷』的味道。
“我只喜欢乖孩。”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似有着一种勾的诱『惑』力，将无形的项圈套在了它的脖颈。
锋利的尾巴闪烁着寒光。
无数的锁链都在蠢蠢欲动。
“我只会回应乖孩。”红『色』的唇，像一个神秘又丽的盒打了一个小口，『露』出了里面让目眩神『迷』的东西，“知道什么叫作回应吗？”
唐宁缓缓凑了上去，1号有什么动作，于是唐宁放心地用手捧起了1号的脸，轻轻地，缠绵地吻了一下。
看到1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手臂碰到的胸膛部位传来了剧烈的心跳声，非常有力，是一具充满力量的躯，可是却无法生出任何违背唐宁心意的举动。
不错，还算是听话的。
唐宁结束了个吻，将唇凑到了1号的耳边，轻声表扬道：“乖呀，1号。”
一根冰冷的尾巴不受控制地缠绕住了唐宁的腰，缠得有些紧，甚至有点勒到了唐宁，失控的力度可以察觉到1号此刻情绪的激动。
唐宁蹙起眉头，惩罚『性』地咬了一下1号的耳垂，对着那极速涨红的耳廓道：“你弄疼我了。”
于是那紧紧缠绕住唐宁腰的尾巴绷紧片刻后，又艰难地松了。
尾巴尖不知道为什么始有点发抖。
像有点受不了种刺激。
唐宁借着个时候始立规矩，“以后未允许不可以遮住我的眼睛。”
1号的耳垂红到快要滴血。
“未允许不可以限制我的动作。”
有回应，不过也有否认，那就当默认了。
唐宁伸出手『摸』了一下1号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又看了看1号此刻努力维持乖巧的样，其实也有点惊诧于1号么快就重新听话的速度，能感觉到1号现在是很想亲的，很想和有亲密接触。
适当的奖励是允许的。
唐宁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侧，命令道：“亲我一下，亲在里。”
1号立刻飞快地亲了一下唐宁的脸颊。
嗯，听到那些不许它干什么的命令就不回应，听到种命令就回应得飞快。
唐宁感觉到1号一时间是很难恢复到之前那种程度的乖巧，不过现在也算不错了。
唐宁伸出手，『摸』了『摸』1号的头，感知不到什么精神链接，不过问题不大，现在的1号还是听话的，看样也会说话了，不需要精神链接也能沟通。
唐宁收回手，微微睁大眼睛和1号四目相对，1号近距离直视着眼睛湿润的father，那颗急促跳动着的心一时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特别是唐宁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近到鼻尖碰到在了一起，说话时的热气全都喷洒在了它的脸上，“你喜欢我吗？1号。”
1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它嗓里挤出了一声“嗯”。
于是唐宁又亲了一下1号，同样是亲在脸颊，一下就紧绷着的1号亲到快要融化了。
它听到唐宁笑着说：“我也喜欢1号。”
像真的快要融化了。
哪怕它轻轻松松就可以禁锢住个，哪怕它的尾巴锋利锁链牢固，此刻它都只想要乖乖地低伏在个的身旁，听对方再多说一点样温柔的话。
哪怕只是骗的话也关系。
它就像一条被主狠心抛弃过的狗勾，一路爬山涉水历千辛万苦重新回到了家，收起利爪不去报复，是讨地重新摇了摇尾巴。
“刚刚为什么遮住我的眼睛？”唐宁直截了当地问。
1号躲闪地避视线。
它的目光躲到哪里，唐宁就那双漂亮的眼睛凑到哪里。
“乖孩，看着我。”唐宁命令道。
1号还是不去看唐宁，可是有了道命令，它也有再去侧过脸躲避。
唐宁伸出手捧着1号的脸，的力气很小，其实1号想要挣脱就可以轻轻松松摆脱，可是1号却被么微不足道的力道固住了，它想或许是个的手掌柔软又温暖，说出的话又像心窝里掏出来那样的热乎乎，“谁欺负我们1号了？”
谁欺负我们1号了？
个欺负了它的样怜惜地问。
1号带着自己都意识到的委屈，用那双有点下垂狗狗眼的眼睛看着唐宁。
它本来不想回应的，可是那双眼睛实在是有着说不出的魔力，一下就它藏在心里的情绪都拖拽了出来，将那些阴郁的、愤恨的，见不得的丑陋情绪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father”它小声说道。
唐宁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有等到下。
father？然后呢？
唐宁与1号对视，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1号的意思像是
“你说我欺负了你？”唐宁有点茫然地问。
1号点点头。
如果有外看到了一幕，恐怕都要被样小可怜形象的1号震惊到，有能想到个喜怒无常的恐怖怪物会『露』出看起来么乖巧脆弱的样。
它在除了唐宁之外的面前，都是可怕的怪物。
只有在唐宁的面前，才会变成一只小狗。
“我怎么欺负你了？”唐宁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之前参与的那些实验让1号伤心了吗？还是怎么回事？之前的一些疏忽确实让1号难受过，唐宁感觉自己肯是有问题的，不过问题一时间有点多，毕竟也不清楚之前的唐博士还对1号做了什么。
“都告诉我，不？”唐宁的手指抚『摸』着1号的脸庞，眉骨轻柔地『摸』到了颧骨，看起来是那么重视1号，似乎1号放在了心尖上。
1号原本不想说，它很怕说了些father又会突然喜怒无常起来，只是此刻的唐宁是那么温柔，它就像被哄骗了一样，晕乎乎地，就藏在心里的难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你像不喜欢我。”
唐宁安静又包容地看着它。
像真的很喜欢它。
它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就样说出来了，它不应该说的，个究竟喜不喜欢它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个愿意一直用样的眼神看着它，它就可以一直告诉自己，个很喜欢它。
它不说话了。
尾巴尖钻进了被褥里，闷闷的。
唐宁等了一下，有等到后续，个不喜欢实在是有点笼统了，一般是有什么事情让双方的角度造成了偏差，才会出现种问题吧，如果在别的世界，得干巴巴解释一通，不过在个世界很简单。
“不是有精神链接吗？我们重新建立精神链接，你自己看看我喜不喜欢你，不？”唐宁征求1号的意见。
1号不想建立。
它刚才已听到过了。
可是father对它说，“1号，你还是father的乖孩吗？”
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小狗勾能拒绝句话呢？
反正1号是做不到的。
于是1号还是和唐宁重新建立起了精神链接，就像是一只不断被放弃的小狗，发着抖地『露』出了脆弱柔软的肚皮。
如果个时候精神链接传递过来的信息还是不喜欢1号，只小狗勾会很难过的。
——“我不想做1号的father。”
它再一次听到了father的否决。
一刻，它像听到了自己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一点一点支离破碎的声音，一瞬间云端跌倒了深渊，所有的情绪似乎都离它远去了，那种不受克制的、阴冷又偏执的念头再一次占据了它的思绪。
幢大楼的所有心脏都被用力扼住，仅存的怪物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那铺天盖地的阴暗犹如在黑暗游走的毒蛇，毒『液』獠牙渗透了出来。
有那么一刹那，它是真的想要永远捂住个的眼睛，堵住个的嘴，将个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再跪在的脚边乞求着的垂怜——跪在个永远也无法睁眼看它的脚边，求再用温柔怜悯的眼神看它一眼——跪在个永远也无法出声回应它的脚边，求再说一声喜欢你。
怎么会有样的？
怎么会有样的。
它还未种绝望到近乎死寂的情感脱离出来，又听到了精神链接里传来的新的回应。
——“我想做1号的爱。”
那道声音温柔地，带着一点让捉『摸』不透的暧昧笑意。
绝望到了极致后，它一时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意思。
它怔怔地注视着眼前的个。
个的眼尾还残留着红晕，丽的红『色』，柔软的唇也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那张让它着『迷』的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说出了牵动它心弦的句：“我想做1号的爱。”
“1号知道什么是爱吗？”那让它永远也无法看透，即使是建立了精神链接也无法真正看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它。
真的不是什么研究院研发出来特殊的控制方式吗？
“爱，就是比喜欢还要更深一层次的喜欢。”那双眼睛浮现出了温柔又甜蜜的东西。
它望着个的眼睛，像陷进了一种古怪的漩涡。
“如果我是你的father，按理来说，我最多只能亲在你的眉心。”纤细的指尖『摸』上了它的唇角，“亲在里，是爱做的事情。”
“我怎么会不喜欢1号？”温柔又真挚的语气，“如果我不喜欢1号，那么一是因为，我爱1号。”
“我爱你。”
心脏似乎被看不见的锁链用力圈住了，砰、砰、砰，跳动着的每一下都在它的世界里造成了巨大的回音，一圈又一圈的回音，像一粒石抛进了血池里，似乎都是那甜到险恶的血香，它仿佛变成了一条游鱼，堕进了个让它一生都无法逃离的地方。
唐宁专注地凝望着1号，通过那微弱的、不稳的精神链接感知到了1号同样不稳的情绪。
变幻莫测的，让有些难以理解。
是被告后激动的情绪吗？
唐宁的心情还是很平和的，尤其是和1号相比，乎可以算得上是冷静了，看着1号此刻还是动『荡』得厉害的心情，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事情让1号难过，唐宁努力想了想，应该是那件吧。
唐宁双眸坚又坦『荡』地望着1号，“我之前被第一院长用芯片『操』控了，那些伤害你的事情并不是我想做的。”
“我之所以挥刀刺向你里。”按在1号一下又一下用力跳动着的心上，一颗怪物的心在为跳动着，为沉入了深不见底的血红『色』之，只不过什么都不知道，并不能清晰感知到1号此刻天翻地覆的心境，“也是因为我被『操』控了。”
说的话和精神链接传递过来的情绪是一样的。
又牵起了1号微微发颤的手，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心上，“我刺向我自己，是我想要毁掉那个控制我的芯片。”
1号冰冷的手落在了温热的肌肤上。
它触碰到了个的心。
与它相比要微弱得多的心跳声。
它像真的触碰到了那若即若离的心思，曾它看过那颗心『裸』『露』出来，被刀刺破的样，可是哪怕是那个时候，它也不能确个是有心的。
“因为只有毁掉个芯片，我才可以去爱你。”
现在，它像真的感觉到了个是有一些爱它的。
唐宁看着还是什么反应的1号，忍不住歪了一下头，很是可爱的模样，是1号竭力去模仿，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模仿出来的样。
缓缓凑近一动不动的1号，眼神温柔到了极致，那令神魂颠倒的漩涡越来越近，都是温柔的颜『色』。
“你爱我吗，1号？”
仿佛看不见的锁链随着一句话穿进了那颗强大的心脏上，四面八方残忍地穿『插』过，四面八方都是它个身上尝到的味道，有嫌恶到像是注视着垃圾一样的目光，也有柔软又温暖的视线，有冷漠到像冰一样的眼神，也有神秘莫测的暧昧眼波，无数无数让它捉『摸』不透的视线环绕住了它，让它头晕目眩。
个教会了它什么叫做笑，又教会了它什么叫做哭泣，个给了它最真挚的爱，又给了它最彻骨的恨。
个时将它捧上了云端，又时将它踩在脚下。
或许只要它转身离个漩涡，它就可以捉『摸』不透上下不的忐忑不安脱离出来，远离样失控的痛苦。
“我爱你，father。”
可是它却如此执『迷』不悟地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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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之前否决了们的关系,可是在对方再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它的尾巴和锁链却紧张到绞成一团。
它有些怀疑个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重新驯服了它，可是它感应来感应去都感应到什么特别的链接。
它只觉得样的father漂亮得惊,如果眼睛遮住了，如果嘴唇堵住了,就无法展现出样看的样了。
1号一时间有回答。
一看就知道之前那么乖了。
唐宁缓缓床上坐了起来,很无力的样，似乎一推就会重新倒在床上，躺得太久了,简单一个起身的动作都很艰难，“扶我一下。”唐宁对手足无措的1号命令道。
1号原本是不想再听唐宁的话。
可是它看到唐宁费劲的模样，再听到唐宁轻柔的声音,一下就鬼使神差伸出了手，不光小心翼翼扶起了唐宁,还自学成才用尾巴勾了一个枕头放在床上,让唐宁可以靠得更舒服一些。
唐宁心安理得接受了1号的照料,确实被以往的王照顾惯了,看到1号个样,唇角噙起了一点笑,柔声表扬道：“乖孩。”
口头奖励一般不太适合运用在不听话的狗狗身上,唐宁无端想起以前看过的训宠视频，视频内容大概是主自己的宠物放到其地方寄养，结果接走狗狗的时候,发现狗狗凶了许多,看见就龇牙哈气。
虽然1号比作小狗不太，不过唐宁面对种情况，什么验的一下就想起了那条视频。
像是要用狗狗很喜欢的零食当奖励,不断训练一些趴下、握手之类的动作，让狗狗重新习惯听话，再寻找到刺激源，比如找找看狗狗突然么反常是不是被类欺负到了。
唐宁不动声『色』将那个『操』作流程在脑海重温了一遍，发现自己手上有糖，1号除了糖还想要什么奖励来着？
唐宁的视线落在了1号身上穿着的血衣上
嗯只坏狗勾自己就已取走了奖励！
不过想到刚才的亲吻，唐宁觉得现在的1号更喜欢种奖励，于是凝视着1号的眼睛，对1号柔声细语道：“想要亲我吗？”
里透红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唐宁担心1号不知道“亲”是什么意思，特地解释道：“刚刚我们两个那样做，就是亲吻，也叫接吻、亲嘴，是和喜欢的才能做的事情。”
指尖一直落在红润的唇上。
张唇之前都是苍的，现在重新充盈起了血『色』，对怪物来说，鲜血的芳香足以让它们着『迷』，唐宁的血对1号言又有额外的魔力。
它只是看到样的红『色』，就联想到了那『迷』的味道。
“我只喜欢乖孩。”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似有着一种勾的诱『惑』力，将无形的项圈套在了它的脖颈。
锋利的尾巴闪烁着寒光。
无数的锁链都在蠢蠢欲动。
“我只会回应乖孩。”红『色』的唇，像一个神秘又丽的盒打了一个小口，『露』出了里面让目眩神『迷』的东西，“知道什么叫作回应吗？”
唐宁缓缓凑了上去，1号有什么动作，于是唐宁放心地用手捧起了1号的脸，轻轻地，缠绵地吻了一下。
看到1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手臂碰到的胸膛部位传来了剧烈的心跳声，非常有力，是一具充满力量的躯，可是却无法生出任何违背唐宁心意的举动。
不错，还算是听话的。
唐宁结束了个吻，将唇凑到了1号的耳边，轻声表扬道：“乖呀，1号。”
一根冰冷的尾巴不受控制地缠绕住了唐宁的腰，缠得有些紧，甚至有点勒到了唐宁，失控的力度可以察觉到1号此刻情绪的激动。
唐宁蹙起眉头，惩罚『性』地咬了一下1号的耳垂，对着那极速涨红的耳廓道：“你弄疼我了。”
于是那紧紧缠绕住唐宁腰的尾巴绷紧片刻后，又艰难地松了。
尾巴尖不知道为什么始有点发抖。
像有点受不了种刺激。
唐宁借着个时候始立规矩，“以后未允许不可以遮住我的眼睛。”
1号的耳垂红到快要滴血。
“未允许不可以限制我的动作。”
有回应，不过也有否认，那就当默认了。
唐宁伸出手『摸』了一下1号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又看了看1号此刻努力维持乖巧的样，其实也有点惊诧于1号么快就重新听话的速度，能感觉到1号现在是很想亲的，很想和有亲密接触。
适当的奖励是允许的。
唐宁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侧，命令道：“亲我一下，亲在里。”
1号立刻飞快地亲了一下唐宁的脸颊。
嗯，听到那些不许它干什么的命令就不回应，听到种命令就回应得飞快。
唐宁感觉到1号一时间是很难恢复到之前那种程度的乖巧，不过现在也算不错了。
唐宁伸出手，『摸』了『摸』1号的头，感知不到什么精神链接，不过问题不大，现在的1号还是听话的，看样也会说话了，不需要精神链接也能沟通。
唐宁收回手，微微睁大眼睛和1号四目相对，1号近距离直视着眼睛湿润的father，那颗急促跳动着的心一时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特别是唐宁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近到鼻尖碰到在了一起，说话时的热气全都喷洒在了它的脸上，“你喜欢我吗？1号。”
1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它嗓里挤出了一声“嗯”。
于是唐宁又亲了一下1号，同样是亲在脸颊，一下就紧绷着的1号亲到快要融化了。
它听到唐宁笑着说：“我也喜欢1号。”
像真的快要融化了。
哪怕它轻轻松松就可以禁锢住个，哪怕它的尾巴锋利锁链牢固，此刻它都只想要乖乖地低伏在个的身旁，听对方再多说一点样温柔的话。
哪怕只是骗的话也关系。
它就像一条被主狠心抛弃过的狗勾，一路爬山涉水历千辛万苦重新回到了家，收起利爪不去报复，是讨地重新摇了摇尾巴。
“刚刚为什么遮住我的眼睛？”唐宁直截了当地问。
1号躲闪地避视线。
它的目光躲到哪里，唐宁就那双漂亮的眼睛凑到哪里。
“乖孩，看着我。”唐宁命令道。
1号还是不去看唐宁，可是有了道命令，它也有再去侧过脸躲避。
唐宁伸出手捧着1号的脸，的力气很小，其实1号想要挣脱就可以轻轻松松摆脱，可是1号却被么微不足道的力道固住了，它想或许是个的手掌柔软又温暖，说出的话又像心窝里掏出来那样的热乎乎，“谁欺负我们1号了？”
谁欺负我们1号了？
个欺负了它的样怜惜地问。
1号带着自己都意识到的委屈，用那双有点下垂狗狗眼的眼睛看着唐宁。
它本来不想回应的，可是那双眼睛实在是有着说不出的魔力，一下就它藏在心里的情绪都拖拽了出来，将那些阴郁的、愤恨的，见不得的丑陋情绪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father”它小声说道。
唐宁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有等到下。
father？然后呢？
唐宁与1号对视，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1号的意思像是
“你说我欺负了你？”唐宁有点茫然地问。
1号点点头。
如果有外看到了一幕，恐怕都要被样小可怜形象的1号震惊到，有能想到个喜怒无常的恐怖怪物会『露』出看起来么乖巧脆弱的样。
它在除了唐宁之外的面前，都是可怕的怪物。
只有在唐宁的面前，才会变成一只小狗。
“我怎么欺负你了？”唐宁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之前参与的那些实验让1号伤心了吗？还是怎么回事？之前的一些疏忽确实让1号难受过，唐宁感觉自己肯是有问题的，不过问题一时间有点多，毕竟也不清楚之前的唐博士还对1号做了什么。
“都告诉我，不？”唐宁的手指抚『摸』着1号的脸庞，眉骨轻柔地『摸』到了颧骨，看起来是那么重视1号，似乎1号放在了心尖上。
1号原本不想说，它很怕说了些father又会突然喜怒无常起来，只是此刻的唐宁是那么温柔，它就像被哄骗了一样，晕乎乎地，就藏在心里的难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你像不喜欢我。”
唐宁安静又包容地看着它。
像真的很喜欢它。
它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就样说出来了，它不应该说的，个究竟喜不喜欢它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个愿意一直用样的眼神看着它，它就可以一直告诉自己，个很喜欢它。
它不说话了。
尾巴尖钻进了被褥里，闷闷的。
唐宁等了一下，有等到后续，个不喜欢实在是有点笼统了，一般是有什么事情让双方的角度造成了偏差，才会出现种问题吧，如果在别的世界，得干巴巴解释一通，不过在个世界很简单。
“不是有精神链接吗？我们重新建立精神链接，你自己看看我喜不喜欢你，不？”唐宁征求1号的意见。
1号不想建立。
它刚才已听到过了。
可是father对它说，“1号，你还是father的乖孩吗？”
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小狗勾能拒绝句话呢？
反正1号是做不到的。
于是1号还是和唐宁重新建立起了精神链接，就像是一只不断被放弃的小狗，发着抖地『露』出了脆弱柔软的肚皮。
如果个时候精神链接传递过来的信息还是不喜欢1号，只小狗勾会很难过的。
——“我不想做1号的father。”
它再一次听到了father的否决。
一刻，它像听到了自己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一点一点支离破碎的声音，一瞬间云端跌倒了深渊，所有的情绪似乎都离它远去了，那种不受克制的、阴冷又偏执的念头再一次占据了它的思绪。
幢大楼的所有心脏都被用力扼住，仅存的怪物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那铺天盖地的阴暗犹如在黑暗游走的毒蛇，毒『液』獠牙渗透了出来。
有那么一刹那，它是真的想要永远捂住个的眼睛，堵住个的嘴，将个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再跪在的脚边乞求着的垂怜——跪在个永远也无法睁眼看它的脚边，求再用温柔怜悯的眼神看它一眼——跪在个永远也无法出声回应它的脚边，求再说一声喜欢你。
怎么会有样的？
怎么会有样的。
它还未种绝望到近乎死寂的情感脱离出来，又听到了精神链接里传来的新的回应。
——“我想做1号的爱。”
那道声音温柔地，带着一点让捉『摸』不透的暧昧笑意。
绝望到了极致后，它一时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意思。
它怔怔地注视着眼前的个。
个的眼尾还残留着红晕，丽的红『色』，柔软的唇也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那张让它着『迷』的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说出了牵动它心弦的句：“我想做1号的爱。”
“1号知道什么是爱吗？”那让它永远也无法看透，即使是建立了精神链接也无法真正看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它。
真的不是什么研究院研发出来特殊的控制方式吗？
“爱，就是比喜欢还要更深一层次的喜欢。”那双眼睛浮现出了温柔又甜蜜的东西。
它望着个的眼睛，像陷进了一种古怪的漩涡。
“如果我是你的father，按理来说，我最多只能亲在你的眉心。”纤细的指尖『摸』上了它的唇角，“亲在里，是爱做的事情。”
“我怎么会不喜欢1号？”温柔又真挚的语气，“如果我不喜欢1号，那么一是因为，我爱1号。”
“我爱你。”
心脏似乎被看不见的锁链用力圈住了，砰、砰、砰，跳动着的每一下都在它的世界里造成了巨大的回音，一圈又一圈的回音，像一粒石抛进了血池里，似乎都是那甜到险恶的血香，它仿佛变成了一条游鱼，堕进了个让它一生都无法逃离的地方。
唐宁专注地凝望着1号，通过那微弱的、不稳的精神链接感知到了1号同样不稳的情绪。
变幻莫测的，让有些难以理解。
是被告后激动的情绪吗？
唐宁的心情还是很平和的，尤其是和1号相比，乎可以算得上是冷静了，看着1号此刻还是动『荡』得厉害的心情，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事情让1号难过，唐宁努力想了想，应该是那件吧。
唐宁双眸坚又坦『荡』地望着1号，“我之前被第一院长用芯片『操』控了，那些伤害你的事情并不是我想做的。”
“我之所以挥刀刺向你里。”按在1号一下又一下用力跳动着的心上，一颗怪物的心在为跳动着，为沉入了深不见底的血红『色』之，只不过什么都不知道，并不能清晰感知到1号此刻天翻地覆的心境，“也是因为我被『操』控了。”
说的话和精神链接传递过来的情绪是一样的。
又牵起了1号微微发颤的手，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心上，“我刺向我自己，是我想要毁掉那个控制我的芯片。”
1号冰冷的手落在了温热的肌肤上。
它触碰到了个的心。
与它相比要微弱得多的心跳声。
它像真的触碰到了那若即若离的心思，曾它看过那颗心『裸』『露』出来，被刀刺破的样，可是哪怕是那个时候，它也不能确个是有心的。
“因为只有毁掉个芯片，我才可以去爱你。”
现在，它像真的感觉到了个是有一些爱它的。
唐宁看着还是什么反应的1号，忍不住歪了一下头，很是可爱的模样，是1号竭力去模仿，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模仿出来的样。
缓缓凑近一动不动的1号，眼神温柔到了极致，那令神魂颠倒的漩涡越来越近，都是温柔的颜『色』。
“你爱我吗，1号？”
仿佛看不见的锁链随着一句话穿进了那颗强大的心脏上，四面八方残忍地穿『插』过，四面八方都是它个身上尝到的味道，有嫌恶到像是注视着垃圾一样的目光，也有柔软又温暖的视线，有冷漠到像冰一样的眼神，也有神秘莫测的暧昧眼波，无数无数让它捉『摸』不透的视线环绕住了它，让它头晕目眩。
个教会了它什么叫做笑，又教会了它什么叫做哭泣，个给了它最真挚的爱，又给了它最彻骨的恨。
个时将它捧上了云端，又时将它踩在脚下。
或许只要它转身离个漩涡，它就可以捉『摸』不透上下不的忐忑不安脱离出来，远离样失控的痛苦。
“我爱你，father。”
可是它却如此执『迷』不悟地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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