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消失的三十分钟11_一切从相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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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消失的三十分钟11

  饕餮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他也在追查那个组织,这倒让司徒有些意外。

  似乎,这一切都和起航公司有关。

  那么,关信的死呢?也是那个组织做的吗?

  程远卓是始作俑者,还是一颗棋子呢?

  关丹和程远卓之间,真的就是只是对立关系吗?

  去年的三月份究竟发生过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起航公司里有一个秘密。

  现在,自己和警方还有程远卓和饕餮,关丹都在找这个秘密。

  饕餮是受到程远卓的雇佣,还是说他另有自己的目的?

  关丹的身边,是否也有人在帮忙?

  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想什么呢?”见司徒不语,廖江雨打断了他的思路。

  “没什么……小遥那边你不用担心,虽然他脾气爆了点,关键时候非常冷静。我现在担心的是……情况比较复杂,算上我们就有三方势力在追查这个命案,如果那个组织再插手,哈,真是热闹啊。”

  “你怎么确定那个组织和案子有关?”廖江雨问道。

  “我没有确定,只是这么觉得罢了。饕餮见田海光的时间是上个月的十九号,而他进入起航公司的时间不明,假设是在我遇到他的那个晚上前后几天……从上个月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不可能没事在这里逗留这么久。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与那个组织有关的线索,才会留在起航公司。”

  廖江雨点了头,把车停了下来。

  不远处,就是程远卓女朋友的家。廖江雨对司徒说。

  “那女人叫吴萍,二十六岁,是舞蹈演员。她和程远卓是一年前认识的,交往不过才五个月,据说是她主动追求的男方。她交友情况很简单,除了有钱的就是势的,不过非常洁身自爱,与异性的关系保持的很干净。”

  听着廖江雨的介绍,司徒就看见葛东明和林遥从吴萍家走了出来,不免有些奇怪。

  司徒随手打开了车门,迎面朝林遥走过去。

  “怎么样?”司徒不在乎葛东明有些阴郁的脸色,问着林遥。

  “保姆并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工作,只好去舞蹈团问问了。”

  “这样啊……”

  “你打算怎么办?”林遥看着司徒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想到他一定在打算着什么。

  “没什么,去找她的保姆聊聊。”

  林遥和葛东明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后者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带上,朝着车里的廖江雨一招手,走向吴萍的家。

  还别说,带上了眼镜的司徒让葛东明觉着有点翩翩学子的味道,可他身边的林遥早在心里吐糟司徒是斯文败类。

  看着一个斯文败类一个劣质律师按了门铃,葛东明竟然有兴趣听听,那两个异类份子打算怎么说。

  司徒从廖江雨手中接过公事包,非常规矩的站在他身后。家政妇开了门以后,也不知道那俩个人都说了什么,竟然欢天喜地的请他们进去!

  “进去有什么用,还不是问几个和我们一样的问题。“葛东明说。

  “不会……司徒既然说要问保姆话,他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打算。那个人的意图永远藏在表面之下,所以……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是在吴萍家放了窃听器。那是他一贯的伎俩。”

  葛东明诧异的看着林遥,随后笑了。

  “行了,等你从司徒嘴里把线索挖出来以后马上给我打电话。”葛东明想着,也就是林遥才能做到这一点吧。

  可惜啊,这一次林遥错了。

  司徒去了吴萍的家,并非要调查什么,而是在告诉程远卓和饕餮,他已经盯上他们了!这就可以让对方提早行动,他便有机会找出吴蕊手中究竟握着怔远卓什么把柄。

  谁说要井水不犯河水了?只要能达到目的,海水他也要搅上一搅!

  当晚,林遥又发现自己的家多了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真搞不懂这混蛋每次都是怎么进来的?

  看来林遥是没心思和司徒争论了,看着坐在客厅里大口吃泡面的人就要过去来一脚,结果被他身上的味道呛的退出去好远!

  “你跑哪去了?怎么这么臭?”林遥捂着鼻子看着司徒的眼神像是在看等待处理的垃圾一样。

  “农场。”司徒一口吞下了大半碗的汤,笑嘻嘻的说。

  “去哪里干什么?”

  “和一个朋友见面聊天。”

  林遥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就把司徒一脚踹进了浴室!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中午,林遥痛骂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急忙起了身。

  还以为已经离开的人居然在客厅里看电视呢,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郁闷了!连骂带损的把看似闲闲先生的司徒赶去洗漱,自己也换了衣服急三火四的出了家门。

  “小遥啊,你不饿吗?”司徒走在林遥身边非常体贴的问。

  “看见你那有什么胃口。”

  “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可真笨,原本是想讽刺你的。”

  “什么都行啊,即使讽刺我,我也愿意听。”

  “你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俩个人一边斗嘴一边朝停车场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一辆蓝色的车缓缓驶来。林遥还沉浸在挖苦司徒的快乐中,那辆车已经停在了他们身边。

  “午安,林警观。”

  林遥看见了袁可心打开车窗,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不禁一愣,心说怎么又遇到她了?随即点点头。

  袁可心仪态万千的从车上下来,见她一身休闲的装束,想必是今天休息吧。

  “林警官脸色不大好,工作很辛苦吧?”

  “还可以,袁小姐今天不用上班吗?”

  袁可心顽皮的笑了“林警观是不是工作的过于忘我了,今天是周末啊。”

  周末?林遥那里还记得今天是周几?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情,他早就忽略了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休息日了。

  “案子还没结束,对我们来说可没有周末。”林遥微微的笑着。

  “还是没有抓到犯人吗?听说凶手是董事长认识的人?”

  林遥少许变了脸色,司徒那混蛋,到底说了多少啊?

  那边袁可心像炫耀似的继续说道。

  “我听千夜说,凶手应该是董事长的熟人,说不定我也认识。如果需要我帮忙,林警官一定要来找我。”

  “袁小姐,倒是很关心这个案子。”

  “有什么不对吗?”袁可心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林遥看。

  林遥心里这个气啊!脑子里顿时涌出成篇的话来骂身边的人,可是……

  “千夜,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袁可心甜美的笑着,走上去挽住了司徒的手臂。

  “小遥,我有事先走了。对了,你家附近那个修理场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你的车在那。”

  “我的车进了修理厂?”

  “先别生气啊,我找拖车拖回去的。”

  完全说不出话的林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车离开,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层寒霜。等他到了修理场看见了自己的车,就拿出了电话,不等刚刚接听的司徒说声“喂。”就大吼着:“你他妈的就是个活鬼!敢把我车弄成这样,别在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宰了你个王八蛋!”

  不用问了,司徒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了。

  一大早就火气十足的林遥走进了办公室,暂时将烦心琐事放在一旁,打算研究一下郑囡囡所有的证据笔录。

  还没等他坐稳,同时就走过来。

  “小林,刚才那个苦瓜脸和组长提审了嫌疑人,现在正里面问着呢,组长让我告诉你,准备一下你手上的材料,下午要开会。”

  “提审?又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在嫌疑人的车里找到了什么东西,你可以进去看看。”

  林遥立刻起身,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郑囡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头摇摆的像波浪鼓一样。

  葛东明紧锁着眉头使劲的抽烟,刘老师站在郑囡囡面前,像及了牛头马面的样子。

  “组长。”林遥打了声招呼。

  “啊,你来了。”葛东明顺手熄灭了香烟。

  “怎么了?”

  不等葛东明开口说话,站在一旁牛饮的刘老师洋洋得意的说:“已经查到了,在她的车里,有案发前两天购买安眠药的收据!我和葛组长去药店调查过,售货员的描述与她完全符合。刚才法医也确认了,她所买的安眠药和死者服用的就是同一种!”

  刘老师说完以后,林遥不禁看了看表情复杂的葛东明,小声地问道:“化验过指纹了吗?”

  “结果很快就出来。”

  “那个售货员来确认过了吗,是她本人?”

  “来过了,具体容貌特征记得不清楚,就说有七八分的相像。”葛东明看上去好像很不耐烦。

  林遥看了一眼对自己也是戒备状态的郑囡囡,说道:“组长,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如果郑囡囡是凶手,你们发现的收据就太矛盾了。”

  “你怎么看?”葛东明认真的询问林遥的意见。

  “从现场来看,凶手把一切都计算的相当精确,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会把收据留下?另外,还有非常关键的一点,死者看上去像是自杀,可为什么尸体会在地面上,还是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我觉得,这一点我们要是解不开,就会被一连串的问题困扰。”

  站在一旁的刘老师,说道:“林警官,她的作案手法,已经很清楚了。首先,她和已经从酒店出来的死者在半路会和,回到死者的家以后,诱骗死者吃下安眠药,那时候死者的礼服还没有脱下来,这样就让我们误以为死者是自杀,随后,她又布置了自杀现场离开。你说的那个在20:50的电话,应该就是她和死者在半路上确定会和地点的电话,因为电话记录在电信局很容易就会差出来,所以,她故意混淆了时间,干扰我们警方破案的工作。”

  听完了刘老师的推论,林遥耐着性子问道:“那就更奇怪了。他们在20:50分通了电话,在半路会和,然后才回到死者的家。刘老师,麻烦你回忆一下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按照你说的那样,那死者就该是在回家以后服了安眠药,那药物至少需要三十分钟,才会发挥作用,麻烦你再回忆一下,第一目击者,也就是报案人赶到现场的时间。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是21:00整,不管怎算,您的推论都无法成立。”

  “我没有杀人,更不可能杀了信!我,我,呜呜呜……”郑囡囡又把脸埋进了手里,哭的真是委屈。

  葛东明有点看不下去,就走到了刘老师身边,把他推到了一旁,对郑囡囡说:“郑囡囡,这安眠药到底是不是你买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买过,从来没买过!”

  “那为什么售货员却能指认你?”

  “我怎么知道,我,我怎么会买那种那个东西,我又不会失眠,更不可能用药去做什么坏事,我,我……”

  “你冷一点。那个售货员说,当天你是在下午五点左右,去买的药。你仔细回忆一下,那天下午的五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可以给你作证?”

  “我……我,我好想是在……是在回家的路上,开自己的车回家,就我一个人。”

  “你几点回的家?”

  “快六点半了,那时候交通最拥挤了,我路上花了很长的时间。”

  “那你几点从学校出来的?”

  “大约四点半左右。”

  听到这里,刘老师喝完了水,补充了能量据来劲了。

  “听听,不到四点半就出来了,六点半才到家,两个小时啊,这两个小时,她肯定去买药了!那个药店就是她回家的路上!”

  “我没有!我那天从学校出来,直接就回家了!路上还和关丹姐在通电话,我们……”郑囡囡对着刘老师叫喊着。

  “等等,郑小姐,你说当时你在和关丹通电话。你们都说了什么?”林遥问道。

  “那几天可心姐正在搬家,我们一直在帮她,那天关丹姐说等我休息,就跟她一起去可心姐的家帮忙,还说,可以去她的别墅玩。”

  林遥心里模模糊糊的似乎抓住了点什么,及时又问道:“你说袁可信在搬家,关信曾经去过搬家的地方吗?”

  “信吗?应该是没有,虽然我和可心姐的关系不错,但是,如果我不在的话,信从来不会和可心姐有除工作以外的接触。”

  “那天你从学校直接开车会了自己的家,第二天你又开车了没有?”

  “开了啊。”

  “那为什么,案发当天你没有开车?”

  郑囡囡突然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还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的好,阳光明媚的。我刚出了门就突然想坐公车了,因为公车的路线,可以经过街心花园,那里很美。”

  “说谎都不会打草稿!你开自己的车,不是一样可以看得到吗!”刘老师气呼呼的说。

  “我不能一心二用啊,又要开车,又想欣赏风景,你知道早上的交通有多糟吗?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会撞车的!”

  这么说,案发当天,郑囡囡纯属是因为心情问题,而没有开自己车。林遥先是在这个问题上,打了个问号,并没有急着下结论。

  但是,郑囡囡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如果在这样下去,那么,很有可能就……

  “组长,能不能让我和她单独谈谈?”

  三个人都愣住了。

  葛东明很快就了解林遥的意思。

  刘老师似乎非常反对。

  郑囡囡茫然之中,有对林遥戒备了几分。

  葛东明推着满嘴牢骚的刘老师及离开了审讯室以后,林遥拉了把椅子,坐在郑囡囡的面前。

  “郑小姐,现在你必须要顾我实情。否则的话,谁也帮不了你。”

  郑囡囡看着林遥,好半天才慢慢的点头。

  “先不说收据的事。我问你,你个关丹的关系好不好?”

  “好啊,关丹姐对我非常好,及时没有信在,我和关丹姐也经常见面。”

  “你提出要结婚的时候,关丹表示过什么态度吗?”

  “她当然赞成啊,还劝信早点和我结婚呢。”

  咦?怎么会这样?

  “关信拒绝了结婚的事,当时关丹怎么说?”

  “她和信吵了一架,当时我也在场,弄得很尴尬。信的决定让我很伤心,关丹姐为了安慰我,一直陪在我身边。”

  疑惑越发的多了。

  “你不是说,结婚的事并没有影响你和关信的关系吗,怎么会伤心?”

  郑囡囡突然哑口无言。

  “郑小姐,告诉我实话,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你的舅舅聘用了最好的律师也帮不了你,你必须告诉我实情!当时,你和关信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再逼我了!我没有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见舅舅,见律师,我要见司徒大哥。”

  “郑囡囡,我看在司徒的面子上,对你格外照顾,要不然,也不会在组长面前为你澄清嫌疑,你要是坚持不肯听我的话,我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到时候,轮到别人来调查你的事,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郑囡囡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林遥好半天。

  “你,你相信我?”

  “司徒信你……我也信。”

  可算是找到亲人了啊,郑囡囡突然抓住了林遥的手,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别扭的安抚了郑囡囡的情绪,林遥问道:“告诉我吧,你和关信之间有什么问题?”

  “信……信,他很爱我,他曾经说过的,一定和我结婚。在去年我生日那天,我就提出要结婚的事。说的明白些,是我向他求婚。”

  “当好似他什么反应?”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还说一定要让我幸福,可,可第二天,他就变了,说什么但是、期内不会考虑结婚的事。我们为了这件事,有了隔阂,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都不理会他。”

  “你生日是哪一天?”

  “三月三号。”

  又是三月份!

  “郑小姐,去年三月份的时候,还发生过什么事?”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一件事。那是我们冷战过去以后,大约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有一次我去他家里,帮他整理换季的衣物。当时,他告诉我,他在书房工作,让我自己开门进去。我开了门进去以后,就看见信和程大哥在一起。”

  “你说是程远卓?”

  “对。他们在书房他讨论着什么,我看见程大哥拍拍信的肩,嗯……怎么说呢,不是那种,那种挑衅或是有暴力倾向的,而是……友善的,亲切的,好像还有那么一点,一点,一点……”

  “一点什么?”

  “一点……疼爱!对,是疼爱,就像是我爸爸经常摸我的头发那样。”

  这怎么回事!林遥彻底诧异了。

  “然后呢?”

  “然后,程大哥冷着脸走了。信,就跟我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程大哥来家里的事。还有……”

  “还有什么?”

  “我和信和好以后,他的卧室还有书房都上了锁,以前不会的,他好像是在防备我一样。”

  这一句话,打开了林遥的思路!

  “你说,他把我是和书房上了锁,那案发当天你怎么知道,邮包在什么地方?”

  “因为短信上说邮包就在客厅啊。”

  “短信,什么短信?”

  “好像是我自己设定的提醒短信,上面就写着’信家,邮包在客厅桌子上‘。”

  “怎么还说是好像,你自己设定的提醒,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不清楚了。”

  “那短信什么时候提醒的?”

  “我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

  “案发当天,你为什么要去看电影?”

  “那电影票是信给我的,说好了是我们两个去看的,结果上午他就说有事不能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去。”

  “你刚才说袁可心在搬家,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她新买了公寓,自己又忙,断断续续的搬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林遥脑子里杂乱的线索让他开始头疼起来,好像是有了点头绪,却又像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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