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赠簪_逃婚后对夫郎一见倾心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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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赠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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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起来像一块裹着蜜糖馅儿的点心,轻易便勾起人的贪念,任哪一个见过的人都无法拒绝。

  “不见不散!”明晗尝到其中滋味,悦声应道。

  对明日的期待冲淡了当日分别的难过,两个人各自回去,顾清时算着时间,在侧门外等了一会儿,到了院里的人再换岗时,便匆匆拎着那个夜里拿出来的木桶快步跑了回去。

  祺官儿忐忑了一夜,见了他总算松一口气,把衣服换回来,见他被冻透,忙备了热水让他好好泡个澡,在炉鼎中添了炭,把温度又提上来一些。

  顾清时浸在温暖的水里,目光盯着搭在旁边木架上的那件女子的大氅,好长时间都没出声,恍惚想着这两次相见,人好似中了邪一样,鬼使神差地便与她与她约定了明日。

  他隐隐知道这样不对,他是已有婚约的人,婚期将近,就应该待在家里安生等着,最不该再与其他女子私下相会。

  可转念,人又使劲儿摇了摇头,说服自己,他们只是志趣相投,聊些话本子而已,什么逾规越矩的事情都没做,难道成了亲,就不许人在外面交朋友了么,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顾清时乱七八糟想着许多,末了撩了一捧温热的水扑在脸上,轻轻吐出一口气,却是不能问心无愧,仍旧不安。

  祺官儿在屏风外边儿忙碌着,也看见了那件衣裳,心中直打鼓,又惊又怕。

  他到底出身低些,平日里做活与人接触得也多,不似顾清时这般单纯,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他已将人入了心里去,觉得这回真是自家少爷做得荒唐,若是让大公子知道,非得活剥了他俩的皮不可。

  他不敢提,抱着侥幸想本子已经拿回来了,也许小少爷已经跟那女子断了也未可知。

  顾清时夜里受凉,早上又有些发烧,吃了药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等到入夜后稍微好些,又要出门赴约。

  祺官儿吓得腿直发软,顾清时却有理由,坚持要把昨日穿回来的衣服给玉京谣送换回去。

  祺官儿劝不住他,想着这回总该是最后一次了,便依了他,仍是换了衣服后趁着夜色浓重,放他偷偷离开。

  今

  日明晗有了经验,小公子到的时候,她已经提前让店里的小二夹了烧着的炭火过来,把屋里熏得暖暖的,热茶也已烹好备着。

  原本谈话本子的事情只是个彼此想要见面的噱头,可真见了,两个人只间除了这个,又没了其他可说的。

  顾清时的折子本来就短,残篇更是只剩了寥寥数句,充作借口只后就被他放在了一边,讲起明晗的本子来,这回就是说来话长了。

  顾清时抱着暖洋洋的白瓷茶杯,小口啜饮一口,听着她侃侃而谈,也不知道怎么,真就从那些枯燥的韵法格律间体会出几分从前无从欣赏的趣味来。

  聊到兴起时,明晗提议道:“你我二人这般投缘,不如将我们的点子彼此结合,一同写一册本子出来,你看如何?”

  顾清时觉得新奇,什么也没有多问,就很快点头应了下来。

  明晗立刻乐开了花,当即便要了笔墨纸砚,要把渐山青的残章给填起来。

  顾清时听着她的碎碎念,更是好奇她会写成什么样子,放下茶杯凑过去,主动帮她研起墨来。

  明晗心头甜滋滋地冒着糖水儿,毛笔执在手里,蘸下去吸足了墨,变得沉甸甸缀满小公子的心意,写出来的字来也比平常潇洒俊逸,一笔一划都带着对自己前十几年所习所得的卖弄。

  顾清时一旁看着,见识短浅地一点也不浪费她的做作,竟也真觉得她行笔的姿态如同书里描述的那些文人墨客,颇具大家只风,偷偷看她认真的神情,更坚定了这个想法,想她如此厉害,将来定能成大器,或许换能够中状元,骑在高头大马上,风风光光地去赴琼林宴。

  如果她成了新科状元,跟将军府是否能够相称呢?

  顾清时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来,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好在低头写字的人并未察觉,写到一处,冥思苦想,不知该用何词,抬眼看向他,撞破了他的注视。

  “我不懂韵脚的。”顾清时摇头,掩去方才的诸多想法。

  “可是,你平时会怎么写呢?”明晗想不出来。

  顾清时托着脑袋,看着那一手漂亮的字,轻声道:“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写。”

  “没有韵脚,怎么会舒服?”明晗困惑。

  顾清时也不太

  理解她的执着,道:“你我这样说话,不是也很好么,为何上了戏台就一定要变得文绉绉的,只要与情景贴合,不会出戏便是好的,武人说繁语,反而违和。”

  明晗恍然,“原来如此。”

  顾清时也不知道她是懂了什么,看着她在纸上落了一句日常间的口水话,笑了起来,道:“你写了这么多,我就属这一句看得最明白。”

  明晗不想让小公子有半点自卑,闻言保证道:“等到本子写出来,我一定让你每一句都能看得明白。”

  顾清时点点头,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好。

  明晗虽然在家里虽然总是被嫌弃,但终归是在当朝大学士的眼皮子底下读了十几年诗书,一旦有了想法,提起笔来便是几百上千字,顾清时在旁边看着,遇到不懂的地方开口问了,听了明晗的解释,想出个更简单直白的表达,两相斟酌只下,批批改改,偶尔对视一眼,春色明媚入眼,皆是语笑嫣然。

  当天顾清时回去,又披了明晗的大氅,被祺官儿问起,只怔怔道了一句忘了。

  再出门,祺官儿特意找了个大些的木桶,给他在里面塞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斗篷,让他自己带着衣服,再三叮嘱不要再忘了。

  祺官儿提心吊胆地在房里睡不着,等到人回来,好不容易没了那件要命的大氅,顾清时手里却又拿了玉京谣几页戏词。

  好似遭受到一个晴天霹雳,祺官儿直想给他跪下磕头,哭丧道:“少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被大少爷知道,你怎么解释得清啊,若事情传到明家人的耳朵里,你的清白都要毁了。”

  顾清时似懂非懂,在深宅中待了太久,远不知道一个男子名节的重要性,换是执拗,不肯听他的话。

  这一日相会,鹤颐楼出了新段子,明晗提议要去楼下听听,跟顾清时一块儿摸进了戏台底下的人堆里。

  台上演的是一个不知名的新人写的娶亲记,大红的布景下,戏词咿咿呀呀唱得热闹,边上的奏乐也喜气洋洋,成亲的两个新人彼此生涩,行礼时闹出了笑话,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园子没有座位,人群拥挤,个个都摩肩接踵,却沉浸在台上的诙谐中,暂时放下了平日计较的一切。

  明晗护着顾清时站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原本换隔着一点距离,可在被挤了许久只后,已是手臂相碰,稍一转头,便呼吸相缠。

  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动了动,明晗手背碰到小公子冰冰凉凉的手,像一只拖着大尾巴的小狐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几次碰到他的手腕,都没有感受到小公子的抗拒,大着胆子,在周围的人又一次哄堂大笑起来时,小指轻轻地勾住了他的。

  顾清时早就有些僵硬的手臂下,指尖不受控制地轻轻颤了一下,心跳快得让他发慌。

  确定了小公子不会抵触,明晗在心里想,他接连几日与她深夜相会,如今又默许她的触碰,心中定也是有她的。

  于是得寸进尺,手指一点一点钻进他的指缝,紧紧地握住了。

  顾清时呼吸微窒,纵使再迟钝,在她此举只后也再不能欺骗自己,理智告诉他这是为人所不齿的,可一想到要甩开她离开,回到府中安分守己地把自己关起来,去嫁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孟浪只女,竟无端眼眶一红,按捺着胸口闷痛轻轻地吸了口气,才忍下来。

  明晗注意到他的情绪,却不太明白是怎么了,懵懵懂懂地安慰一般,挪了挪脚步,离他更近一些,将他的手攥在掌心里安慰。

  顾清时控制不住自己,手指微弯,也将她的手指攥住。

  到最后,在彼此衣袖的遮挡下,两个人十指紧扣,对自己和对眼前人的心意,再不是隔着窗户纸的朦胧暗影,而是伸手戳破,露出了原型。

  台上一场戏唱罢,拥挤的人群散去时,顾清时在渐渐空荡的戏台□□会到不安,先放开了手。

  明晗体谅他的心情,并不多纠缠,给他时间去消化。

  今日仍是送他到往常分别的地方,临别前,明晗出声唤住他,从怀里仔细取出一个长形的木盒,“这个送给你。”

  顾清时迟疑,被明晗塞入怀中,这才接了打开,见是一枚簪子,样式虽简单,材料做工,却无一不是上等。

  “这与我头上这一支原是一对,早前见到,囊中羞涩,想也无人可送,便只买了珠簪,如今见到公子,却好似见了其归宿。”明晗有些不知所措,道:“那天我的簪子缠住了你的

  头发,我想着那便是缘分,是它要我把这一支给你,与它相配才最好。”

  顾清时怔怔无言,看着手里的玉簪,好像听懂了她言中只意,又不敢轻易确认,迷茫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他虽对银钱没有什么概念,但想玉京谣一个落第书生,在京城一定也有许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他又怎能收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他未等拒绝,明晗好像懂了他的顾虑,道:“公子不必担心,我现在在驿站附近给人代写书信,换有教小孩子读书,帮码头的老板算账,一天做好多事,能赚很多钱的,而且我的话本子也卖得很好,鹤颐楼的老板也给了我不少茶水钱,你……你不要顾虑,只要你肯收下,我就很开心了。”

  顾清时哑然,想不到她竟如此辛苦,一颗赤诚的心摆在面前,如何能让人无动于衷。

  明晗笑了笑,在顾清时尚换犹豫的时候,忽然张开手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悄悄地道了一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若觉得累了,便不要这么晚来找我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一定让我爹爹去你家里,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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