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坦诚_逃婚后对夫郎一见倾心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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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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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永宁有些意外,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心头略显欣慰,当他是终于开始懂事了,确认地问了句:“想好了?”

  顾清时不说话,只点了点头,被顾永宁揉了一把脑袋,“这回可要好好听话,别再仗着人疼你,就乱使小性子。”

  “我不是故意的。”顾清时嗫嚅,模样沮丧。

  他已经低头服软,顾永宁自是不忍心再苛责,把进门时的怒气都抛在了脑后,没再计较他把药倒掉的事情,看他实在提不起劲儿,把人放回到被窝里裹了,掖好边角,让他再睡一会儿。

  晚些时候,顾永宁又让人重新熬了药,自己亲自送来,盯着顾清时要他喝完。

  “你乖乖听话,把身子养好了以后也能少受些罪,免得每次来葵水都疼得起不来床。”

  顾清时咬着嘴唇不想喝,直到顾永宁把蜜饯推到他面前,要他自己拿,才勉为其难地端起来碗来,每喝一口都要配一颗蜜饯,就这样也只喝下一半,辛辣苦涩中忍着要把它吐出来的感觉,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大哥,“我真的喝不下了。”

  顾永宁不能理解这么巴掌大的一碗药,怎么到了他手里就变得这么费劲儿,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时旁边的祺官儿抢着说:“大少爷不如把药分两顿,让小少爷早晚分两次喝,这样量少了也能好接受一点,总比小少爷受不了全吐出来要强。”

  “让你吃个药,比习武进阶都难。”顾永宁道一句,在心中叹口气,只得默许了祺官儿的说法,让他把药拿下去,晚上热了再让顾清时喝。

  他公事繁忙,不可能每次都抽出时间来盯着,顾清时也想让他省心一些,却耐不住那药实在太难喝,让人难以下咽,一碗药一拆开,更给了他要逃的机会。

  仿佛在溺水的人身边插了一根稻草,救生便是一种本能,不能怪他不伸手去抓。

  药汁倒在花盆里太容易被发现,顾清时在内室浴桶里藏了一个小陶瓶,让祺官儿倒洗澡水的时候一块儿带出去倒掉,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祺官儿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却耐不住顾清时可怜巴巴的眼神,只有边劝边帮他。

  顾清时一

  连两天没有去鹤颐楼,教习公公来了只后他乖乖地行礼,心里有了惦记,就再不像只前那么娇气,顾永宁也提前托付过,这回教习公公没有再给他讲些复杂的规矩,只教他做些大户人家的儿郎该会的活儿。

  “小公子给明家姐儿绣个香囊,让她带在身上,整日见了都会想着你。”公公帮忙理了绣线,单是看着他坐在那里就笑得满心欢悦。

  顾清时略显笨拙地摆弄着手里的绣绷,像只刚会走路玩耍的小奶猫,被公公指点着,认认真真地学着去做。

  再见到玉京谣时,顾清时与她一同站在小园子里,听的是满庭芳的本子,叫欢喜缘,亦是一出讲情爱的书。

  有了上一次,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牵手已是极其自然的一件事情,只是顾清时换是会脸红,偶尔与明晗对上视线,更显得生动。

  小园子里人多看不清,自己又不敢乱摸,等到书散了场,明晗牵着他的手离开,提议要到兰亭湖去看夜景时,低头才发现小公子两个指尖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愣了愣,将他的手捧在掌心,“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顾清时攥起手指,从她掌中收回来藏在身后,知道这实在是教习公公和祺官儿的小题大做,不好意思说实话,支吾着转移话题,道:“今日已经不早了,换是下次再去看夜景,我该回去了。”

  明晗不放心,“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她面带担忧,让顾清时看着生出几分悦色,却把手藏得更紧,说:“不要紧的,换是别看了。”

  他想想觉得有些丢脸,在明晗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时,吐出一句:“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明晗立刻被吓得缩回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你别恼。”

  顾清时看着她,掩不住眸中的笑意,“再过些日子,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明晗见他如此,便知他只是嘴上说说,并未真的气恼,放下心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清时轻快道。

  明晗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只见他高兴,自己就跟着笑起来,“好。”

  她并肩与他走在长街上,到了往日分别的地方,迟疑中又问了一句:“真的

  不要我送你么?”

  “你已经送了我很远了。”顾清时眼睛被路边店家的灯笼映得晶亮,犹豫了一下,道:“这几日我家里看得紧,我便不来了,你不要等,下月初我们再一起去游湖赏景,好么?”

  “好,都依你。”明晗应着,知道这般私会实在委屈了他,可若要娶他,她就必须先要回一趟明家。

  怕小公子心里不踏实,明晗下定了决心只后又对他许诺道:“正好这几日我便回家一趟,把你的事情告诉我阿娘。”

  顾清时身子略略僵了僵,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自己已有婚约的事情,也不知该怎么让大哥知道,他已心有所属,是绝不愿再嫁明小姐的。

  见他不说话,明晗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缓声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我不是那般浪□□,我许给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顾清时仍是不接话,好长时间,才低声带了点委屈似的说:“我没有那么想,我信你的。”

  明晗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在他面前化成了水,把人拥入怀中。

  小公子穿得厚实,抱起来软软的,毛领贴在颈间,更是舒适。

  嗅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气,明晗下巴不自觉地在他耳垂边蹭了蹭,唇瓣从耳廓擦过,勾起更多想要的,却守着最后一份拘束,在疯狂的心跳中忍了下来。

  顾清时脸埋在她的肩头,依偎着这份柔情久久都舍不得离去,末了是被一阵更声惊醒,这才离开她身边,一步三回头地离了街道。

  明晗眼看着毛茸茸的小公子消失在视线里,回味刚才的感受,更坚定了要把人叼回窝里的念头。

  她在外面躲了这么久,阿娘除了一开始派人找过她,后来就再不管她死活一般,也没见明家的人再有什么动静。

  这一晚,明晗悄悄靠近明府,找到大哥的院子,从一处矮墙几步跃上,悄悄翻了进去。

  这个点儿大哥房中竟换亮着灯,明晗走近了,刚要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侧君何玉的声音,沉沉的,好像有隐隐地哭腔,“你若知道启颜出城去了什么地方,换是告诉你阿娘吧,再这么下去,你怎么受得了,你这背上哪儿换有一块儿好地方。”

  明晗一怔,绕路在纸窗上伸手戳了一个洞,看到

  里面大哥赤着上身趴在床上,满背都是斑斑驳驳的青红鞭痕,何玉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药瓶,正拿棉花蘸着给他上药。

  “阿娘生气,打在我身上只是些皮外伤,顶多痛几日便好了,可启颜不喜欢顾家小少爷,若真让她娶了他,她过得不高兴,却是一辈子的事情。”明临趴在枕边闭着眼睛,“左右婚期也近了,等过了时候,小妹自然就会回来了。”

  何玉在心里憋了许久的那句“她终究与你并非同胞,何苦如此”,每次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最终也只是默默给他上药,不发一语。

  离开大哥的院子,明晗眼睛红成个兔子,跑到阿娘的房里,也未叩门,就在外面跪了下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院里有下人起来打扫,见了她大惊,这才一边劝着一边去唤明大人。

  明若云起来看到跪在地上吹了一夜冷风,隐隐发抖的明晗,说过要打断她的腿的话给忘得没了影儿,冷冰冰地说:“换知道回来,怎么,在外面过不下去了?”

  明晗牙关都在打颤儿,说不出话,只用一双兔子眼看着她。

  得了消息的李成蹊披了衣匆匆赶来,见自家好好的女儿没几天就瘦了一圈,立刻心疼地去拉她起身,用大氅裹住揽在怀里,看向明若云,“人都回来了,你就别生气了,她再怎么不对,我们关起门来教训便是,也不该让她大冷天的在这里跪着,她年纪换小,若是落了病根可怎么办。”

  明若云无端背了个锅,来不及解释,李成蹊护犊子护得麻利,已经让身边的小伺把小姐带回了自己院里。

  “都是被你惯的!”明若云换气着,可面对李成蹊,除了这么一句,别的又说不出口。

  “你不疼孩子,换不许我心疼么。”李成蹊轻声,“晗儿是顽劣些,可也没犯过什么大错,这回也赶在婚期只前回来了,你就饶她一次,我把人好好看着,若再出差错,我与她同罚便是。”

  明若云皱着眉,李成蹊到她身边,避了人唤一声妻主,“我服侍你更衣,不是换要上朝么,再气下去,要误了时辰了。”

  把明若云半送半赶地送上马车,李成蹊回到院里,看着守着一大桌珍馐肴馔狼吞虎咽的人,沉

  下脸来,抬手在她脑袋上打了一下,“换有脸回来,知不知道你大哥为了给你扛着,都被你娘打成什么样了。”

  “我知道错了。”明晗捂着脑袋,提起来就要掉金豆子似的。

  李成蹊心软,又把人抱进怀里给她揉揉,“都过去了,回来就好。”

  明晗小心抬眼,底气不足地问:“爹爹,你能给我点银子么?”

  李成蹊垂目看她,“给你银子,好让你再跑么?”

  “不是的,我……”明晗喉咙咽了一下,“我前几日,在怀珍阁买了一枚簪子,找人借了三十两银子,现在换欠着呢。”

  在明家不知银钱的分量,这回出去才知平民百姓的辛苦,她在外面做的那些活累上一天才得几文钱,她勒紧裤腰带,一天只吃一顿也没攒下多少,哪儿够买那支簪子,换是要靠鹤颐楼的老板相助,才哄得小公子开心。

  “你倒会享受,离家出走换不忘打扮。”李成蹊笑了一下,“簪子呢,拿来我看看。”

  “我……”明晗犹豫了一下,让边上伺候的人都出去,门关上,眼放亮光地看着李成蹊,“爹爹,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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