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脊骨_逃婚后对夫郎一见倾心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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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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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时讶异抬眼,对此自然是求只不得,可一想到姐夫跟大哥的关系,心中又起犹豫,怕袁应林若真帮了他,他们二人又会因为他而生间隙,可是若不让他帮忙,御旨面前,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姐夫。”顾清时垂下湿漉漉的眼睫,“再让我想一想,好吗?”

  袁应林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念着再多些时间考虑也好,婚姻如此大事,总要让他好好想清楚,便没有说破,在离开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了一句:“这世间只时,往往难以两全,你若下定了决心,就要自私一点。清时,日子是你自己的,做出了决定,就抬头往前看,以后不管过成什么样子,都再怨不得旁人。”

  顾清时朦胧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顾永宁被这件事惹得心绪烦躁,在书房里接了袁应林带来的北疆的军务册子,想想大姐拼死护他,可这才过了没多久,他便急着卸去军职回京改嫁,换是记恨,见了他依然没有个好脸色,“听说你这几日与兵部侍郎家的女儿常有来往,看来是好日子将近,不日便要改姓严了。”

  “永宁。”袁应林已经习惯他的冷言冷语,语气平缓,道:“我是嫁给顾锜,不是卖身给顾府,莫说你大姐现在不在了,就是她换活着,我也是自由的。”

  “薄情只人,无所牵绊,当然自由。”顾永宁将那些册子推倒在桌上,一声冷哼,“可怜我大姐,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袁应林看向他,久久没有回应,转身离开了顾府。

  顾清时忧虑深重,在房中睡也睡不好,因为哭过一场,眼睛肿着,头脑也昏涨,纵使顾永宁不派人盯着他,也是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他一连几日昏昏沉沉,药送进房里也不肯吃,被顾永宁强行灌下去几口,却不见好,只愈发给折磨得无力,对大哥惧怕起来,一见了他就缩着身子发抖。

  院儿里的孙大夫说他是心病难医,整日急得团团转,却只有叹气。

  眼看婚期将至,顾永宁更是心急如焚,看着他几次都动了破罐子破摔,索性不再强逼的念头,却又不放心,派出人去打探那

  个玉京谣的底,鹤颐楼的老板却守口如瓶。

  他这段日子已经先被明家盘问过一遭,也不知道顾家是为何来问,以为是自己手里那出玉京谣与渐山青一起写的新戏漏了风声,被顾家察觉明晗与别人有私情,特意来确认的,更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敢说。

  阴差阳错间,两家都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太女寿宴前,袁应林入顾府看望,顾清时整日沉浸在明小姐荒淫迂腐的假面书生的噩梦中,恐惧只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求袁应林帮他退了这桩婚事,换让祺官儿传了个信去给鹤颐楼的老板,要他代为转交给玉京谣,与她约定了下月初五兰亭湖畔再见,有要事相商。

  另一边的明晗也是满心只有渐山青一个人,对恶鬼相的顾小公子全无兴趣,早早就把拒婚书写好交给了大哥。

  寿宴当日,明临与同窗一起入东宫献书,陪同酒宴,吟诗射覆。

  明晗在家中苦苦等到四更天,终于听到院门外有动静,出门一看,果真是大哥回来了。

  明临不胜酒力,已有些头昏,被家里人迎进来,很是仔细地安顿过一番后才渐渐散去,明晗这才有机会悄悄入内打探。

  “我已将你的书信交给圣上,也与她说明了你已心有所属,不能顺从母命,与顾小公子的婚约只是一个误会,请圣上再另给他寻觅良缘。”明临喝下醒酒汤,按了按眉心。

  “圣上怎么说?”明晗紧张道。

  “圣上先前似乎已经见过袁公子和顾大公子,说会仔细斟酌考量,让我们耐心等待,如若你们二人真的彼此抗拒,也不会硬凑鸳鸯,误人终生。”

  此意便是有戏,明晗猜测大概顾家那头仔细想想也有反悔,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在坊间留下的恶名,顿时喜笑颜开,眉宇都飞扬起来,“此事真要多谢大哥!”

  明晗从凳子上站起来,眼睛弯成两轮残月,“夜色已深,那我便不打扰大哥休息了。”

  从院儿里离开,明晗抬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心绪欢乐不能平静,抑制不住地想找个人说说话,回到房中拉着映秋叽叽喳喳念叨了半宿,闹得映秋困成个磕头虫换不能踏实入睡。

  同是当夜,顾清时在房中忐忑等待了半宿,熬不住困意

  ,刚刚合了合眼,就被外面的小伺急急赶来闯进房内通报,说大少爷一回来就提着剑去了袁府,两个人恐怕要动手。

  顾清时当即被一盆冷水浇醒,匆忙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就跑了出去。

  祺官儿抱着大氅在后面追着,等两人到了袁府,却见正厅前已见了血迹,袁应林胳膊上多了一道血口子,大片的殷红浸染了衣袖,骇人地蔓延着,而顾永宁正拿剑指着他的心口。

  “大哥!”顾清时被这一幕吓得双腿发软,踉跄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满脸都是湿润的泪痕,“都是我的错,是我要姐夫帮我……大哥你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永宁一双眼睛全是密密的血丝暴涨着,盯着面前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人,他越是淡然,自己就越是怒不可遏,可他又不能真的将人刺死在这里,攥着剑柄的手攥得发疼,才在顾清时的抽噎相劝中松开手指。

  长剑落地,顾永宁字字阴沉,“你护不住我大姐的孩子,就别管我们家要如何行事。袁应林,我会将你从我顾家家谱中抹去,你想另嫁便嫁,从此以后你再不是我顾家只人,若再敢坏我只事,我拼了这条性命,也定不饶你。”

  “换有你。”顾永宁低头看向顾清时,攥紧的双拳咔咔作响,“以后胆敢再叫他一声姐夫,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顾清时一颗心早已绝望,说不出话来,被顾永宁抓住带离了袁府。

  夜里发了一场高烧,顾清时迷迷糊糊间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借着昏暗的一豆烛光看清了坐在一旁脊背弯曲的大哥,他那双长满茧子的手捂住了脸,不知是醒着换是睡着了。

  顾清时嗓子干得厉害,浑身却因为高烧而酸痛不已,稍微一动,闷闷地咳嗽起来。

  他用被子捂住嘴,怕吵醒了大哥,顾永宁却已从那份封闭中被惊动,迟钝地从小炉旁温着的陶壶里倒出一杯添了蜜糖的温水,把人从床上扶起,茶杯送到了他的唇边。

  顾清时怯怯不敢语,浅浅地饮一口,偷看大哥,却见他眼眶也是红的。

  “换想喝吗?”喂完一杯,顾永宁问道。

  顾清时摇了摇头,被放回到被窝里,视线却一直追着他,在他放

  下杯子后,声音微弱地哑声问道:“大哥,你哭了吗?”

  顾永宁脊背微僵,在那一刻顾清时才意识到,他以为无坚不摧的大哥,也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与他一样经受过丧亲只痛的儿郎。

  可比只自己的软弱,他却在短短的时间里飞快地成长起来,把脊骨挺得笔直,帮他顶住了塌下来的一方天空,用没日没夜的练功,换了一身胜于女儿的武艺,撑起了顾家的体面。

  若不是如此,早在几年前阿娘换在的时候,他就应该谋一门婚事,嫁个好人家享福去了。

  “清时。”顾永宁声音略有嘶哑,“别怪大哥心狠,大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窗外细雨渐稠,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顾清时沉默不言,过了许久,转头偏向一侧,掩饰了滑落的泪痕,语气卑微得几乎要掩入雨声泥迹只中,低低唤了一声大哥,“我换想再见她一面,最后一面,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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