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船_37_在逃生游戏里和情敌绑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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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船_37

  江岸雪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他脸色一白。

  楼渡忙按住他:“你有没有止疼消炎的道具?”

  江岸雪白他一眼:“黄泉游戏给你血包就不错了,还止疼消炎?哪有那种好事,它巴不得玩家疼死。”

  “你……”

  江岸雪打断他,问道:“现在几点了?”

  楼渡看着腕表道:“下午五点。”

  江岸雪了然:“还剩六个小时,灵符或许有三张,你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出去找灵符,然后……跟南柯汇合,他和解阎在一起太危险。”

  楼渡冷嘲一句:“天生操劳命。”

  江岸雪回敬他一句:“还有五十一分钟,如果你想效仿释迦佛割肉喂鹰,主动给幽灵当饲料,那尽管在这儿待着。”

  楼渡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床铺上呆坐的江岸雪,突兀的问道:“三百六十五乘以五百六十三等于多少?”

  江岸雪莫名其妙的看他:“什么?”

  楼渡严肃道:“答案,这题对你来说应该秒解。”

  学过珠心算的江岸雪自然心里有数,他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二零五四九五。”

  楼渡冷笑一声:“看来你脑子没坏。”

  江岸雪:“你当我说胡话呢?”

  楼渡:“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让我离开,我一走,你自己一个人捧着个大电灯泡,如果有人来抢,你怎么办?”

  江岸雪听了这话,轻笑一声,扶着床柱起身,朝楼渡暧昧的勾勾手指:“试试?”

  楼渡用眼尾瞄了瞄他,好整以暇的摘下眼镜细细擦拭:“别了,再给你打残了,下半辈子谁伺候你?”

  江岸雪夸张的捧住脸,一脸娇羞:“哇,你好贴心,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

  “……”楼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简直不堪入目!真是的,早晚没个正行,啊啊啊啊啊啊好气!

  楼渡的耳根通红,狠瞪江岸雪一眼。

  他何尝不知道江岸雪是为了自己好。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没有灵符在手实在危险,如果别人有受伤流血也就罢了,如果人人都是完好的,那么幽灵就随机杀人了,指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快滚吧。”江岸雪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我要再睡一觉,争取躺赢。”

  楼渡还是犹豫:“你……”

  江岸雪从楼渡不加掩饰的眼神中看出了心思,有点想笑,也有点心软,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随意的挥手道:“我有体力卡。”

  楼渡这才放心,挪开柜子,开门走了。

  江岸雪左手捂住受伤的右腹,右手捂住受伤的左肩,他将呼吸尽力放轻放平。

  真疼!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江岸雪正要糊涂的意识骤然清醒。

  脚步声越来越近,过来的是两个人。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我记得你,这就足够了。雪莉,等咱俩离开这艘船,咱俩就去结婚领证,永远在一起。”

  “嗯,龙舌兰,你一定要活到最后。”

  “噗嗤,哈哈哈,咱俩这样倒有点像泰坦尼克号了。”

  “不要!那是一部悲剧电影,结局太惨了,我不要做露丝,你也不要做杰克,咱俩可以活下去的。”

  “对,只要找到灵符,咱俩一人一张,会活下去的。雪莉你看,那间屋子有光。”

  “龙舌兰,该,该不会是灵符吧?”

  “快!”龙舌兰的个头将近两米,体重约有170斤,又高又壮,他一个前冲,仰仗自己的体格硬生生把门撞开。

  “哐当”一声,门板落地

  ,耀眼的金光照亮狭窄的三等舱居室。龙舌兰和雪莉站在门口,一大一小,大的手里拿着四十公分长的西瓜刀,小的手里拿着水果刀。

  江岸雪手无寸铁的站在中央,忽略掉雪莉,将注意力集中到龙舌兰身上。

  就算是瞎子也知道江岸雪此时不在状态,屋子里和他的身上满是血污,空气中尽是血腥味。要是搁在平常,龙舌兰和雪莉必然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此时此刻,灵符就在身受重伤的江岸雪手里,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龙舌兰伸出西瓜刀:“你,你把灵符交出来,我不想杀人,你只要乖乖交出灵符,我保证不伤你一根头发。”

  龙舌兰说的话是真的,不是他不敢杀人,而是幽灵不吃死物。与其杀了他,不如留一口气,等幽灵再开饭的时候拿他当保护伞,至少可以躲过一劫。

  江岸雪讥笑道:“废话真多。”

  龙舌兰眼中射出寒光,提起西瓜刀自上而下照着江岸雪脖子砍去:“找死!”

  江岸雪朝右侧疾闪,右手握拳,自下而上冲击龙舌兰的下巴,膝盖朝上顶龙舌兰的肋部,再锁喉,一连攻击几处要害。龙舌兰吃痛,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江岸雪正要顺势一个擒拿制服龙舌兰,不料腹部一阵绞痛,尚未缝合的刀口鲜血外涌,他脚步踉跄,竟被人高马大的龙舌兰挣脱了束缚。

  “Administrator,体力卡!”

  可惜体力卡只是增强体力,止不了疼痛。龙舌兰高举西瓜刀迎头劈下,江岸雪下意识抬起右臂迎上,雪莉吓得捂住眼睛,唯恐瞧见胳膊横飞的画面。

  切肉的声音并没有传来,反而响起一道刀剑相碰的“锵锵”声,没有意料之中的血肉横飞,西瓜刀确实砍中了江岸雪的胳膊,可那触感硬邦邦冷冰冰,龙舌兰再想用力往下砍,却无论如何也切不动。

  江岸雪伺机反击,右臂愤然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湛蓝的弧度。龙舌兰猝不及防,被锋芒激的连退数步,手中西瓜刀应声折断。

  “你!”龙舌兰傻眼了,他胡乱挥舞着断刀,“你搞什么花样,那是什么!别藏头露尾的,拿出来!”

  江岸雪怔鄂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稀松平常,没什么叫人眼前一亮的异变。他下意识握了握手,一团蓝光在掌心亮起,瞬息之间,江岸雪手中多了把细长的太刀。

  村雨!?

  合着自己这具身体就是人家的刀鞘!

  龙舌兰惊恐的靠上墙,江岸雪手无寸铁尚且不好对付,更别提有了个“吹毛立断锋利无双”的宝刀,简直如虎添翼,再斗下去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雪莉也害怕了,跑到龙舌兰面前摇头,眼泪汪汪的劝道:“大哥,算了吧,咱们是抢不来的。”

  “可是拿不到灵符,咱俩照样是死!”龙舌兰咬咬牙,悲愤的垂着脑袋。

  江岸雪一松手,村雨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化作一道炫光重新钻回了江岸雪的体内。这倒是方便的很,不怕弄丢,更不用费心保管。

  江岸雪看着龙舌兰,道:“整个船上只有你们俩还拴在一起,我有5号的钥匙。来做个交易吧,我把钥匙给你们,你们把锁链内的讯息给我看。”

  龙舌兰和雪莉面面相觑,雪莉急着说:“锁链分不分开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和龙舌兰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

  “是么?”江岸雪被强行喂了口狗粮,胃酸的很,“不瞒你们说,灵符的线索就隐藏在锁链里。你们可以不换,放弃寻找第三枚灵符的机会,反正我有灵符在手能活到最后,你们就抱着一起死,做对鬼夫妻吧!”

  “哎,等等!”龙舌兰左右权衡之下,只有妥协的份儿,“成!但是,如果你看完线索一扭脸把我俩杀了怎么办?”

  江岸雪真服了他的被害妄想

  症:“我要是想杀人还在这儿跟你们费什么话?我直接动手剁了雪莉,锁链自己就断了!”

  龙舌兰:“……”

  雪莉一缩脖子,战战兢兢的摸了摸自己尚在勃颈上的脑袋瓜。

  雌雄钥匙都在江岸雪手里,这俩人同时开锁,终于得到解放。江岸雪想杀他们太简单了,他们有自知之明,不敢耍花样,乖乖把纸条递给江岸雪看。

  甜甜,软软,糯糯。

  口味是甜的,口感是软的,触感是糯的。

  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蛋糕!

  三等舱不配备蛋糕,这样一来,范围直接缩小到了二等舱餐厅和一等舱餐厅。

  龙舌兰拉着雪莉往后退,拿断刀对准江岸雪,时刻警惕:“谁先找到第三个灵符,听天由命,各凭本事。”

  江岸雪拽下上铺的床单,小心的缠在自己腰上,有24小时的体力卡护着,他只要忍受得了疼,可以随意行动。

  江岸雪上了三层船舱,距离餐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听到远处甲板上有动静,江岸雪探头望去,是解阎朝这边走来了。

  他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步履时快时慢,时急时缓,像喝多了酒。然而,他的表情特别轻快,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盒美瞳,选了一对紫色的给自己戴上。

  如果说现代人离不开手机,离不开无线wiwf,那他解阎绝对是个美瞳控。

  而在解阎身后大概五十米的地方,伏特加躺在那里,两只手掌断了,一个飞到甲板一角,一个可能是掉海里去了。身上数不清的血洞,是被水果刀一刀一刀戳出来的,血肉喷溅的到处都是,场面何止一个“血腥”得以形容。

  “哈哈哈,是你啊。”解阎的身子摇摇晃晃,无力的靠上墙,双手痉挛性的颤抖,鲜血早已凝固了。

  “南柯有句遗言托我交代,说是白跟你们进来一回,没帮上忙还添乱了,太很愧疚很无助很后悔很自卑啊!”

  江岸雪惊愕:“南柯他……”

  “别误会了,我可没动他一根头发,他是主动献身的,大义凛然啊,我太感动了!”解阎顺着墙面蹲了下去,嗤嗤冷笑道,“还有两次,我那个作品会挡在你们前头先死,晚九点幽灵会吃最后一次饭,让我算算啊,现在活着的人有你,我,楼渡,龙舌兰,雪莉,琴费士。”

  解阎两手一摊:“这么算来,咱们的队伍是稳赢了。”

  解阎蓦然起身,近前两步,面带诡笑的看着江岸雪:“不然,你让出一张灵符给别人?反正你死了也会复活,这张灵符还能多救一人。”

  江岸雪的眸光冰凉如霜:“你居然能说出这么佛光普照的话来。”

  “听南柯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解阎伸出手,坏坏一笑,“给不给?”

  “我看你伤得不轻,应该没体力把灵符交给别人。”江岸雪朝解阎伸手,“把你的给我吧。”

  解阎目光一寒。

  “你是想独占三张灵符,等我们全被幽灵杀死了,你自己一人通关。”江岸雪冷笑,“以鲜血著名,黄泉游戏里的阎王。”

  解阎染血的唇角扯出阴笑。

  江岸雪:“《致命晚宴》那次你没有贯彻自己一人通关的规矩,很遗憾是不是?”

  解阎的笑意阴森,语气中压抑着愤怒:“污点,那是我游戏生涯里的污点!你不用担心,尽管被幽灵吃掉好了,就算只有我一个人通关,因为这是团队作战,你们也能复活。”

  江岸雪:“伏特加那队只剩下一个龙舌兰,另一支队伍剩下雪莉和琴费士,但凡你有一丁点失手,他们获胜,咱们团灭。”

  “多虑了,我出手不存在失误。”解阎似笑非笑,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把瑞士

  军刀,“你我都有伤,太公平了!上次在《致命晚宴》里没分出胜负,这回,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鸣笛声划破黑夜,豪华游轮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三层船舱口的两个人,金光流转,灿烂夺目。

  黑雾呼啸着冲上甲板濒死的木天宇,几乎是与此同时,解阎先跨出一步,主动出击。

  江岸雪当仁不让,抬手迎上解阎的一刀。

  “锵”的一声响,解阎意外的吹了声口哨:“刀枪不入?哦不对不对,你还是血肉之躯啊!”

  解阎快速收招,换了个方向横扫刺去。江岸雪挥出村雨,快速挡在侧腰,和解阎的瑞士军刀撞了个正好。

  自己的身体是刀鞘,是村雨的容器,但并不意味着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江岸雪找到了规律,这和自己的意念有关,当他有防御意识的时候,村雨可以在皮肤表层实体化,接下对方的攻击。如果对方出其不意的攻击,江岸雪来不及防御或是脑中没有臆想,那么他的胳膊会直接被人削掉。

  另外,村雨在体内的实体化只限制于双臂,所以他还是有弱点的,比如捅肚子,大腿,这些地方都是要害。

  黄泉游戏给玩家不同的能力作为高玩奖励,听起来很牛逼,但有诸多限制,并不会让玩家一路666拽上天。比如楼渡的“异空间”,用处广泛,却也仅维持3分钟,每轮游戏限制一次。再比如妖刀村雨,可以斩杀鬼神,却不能杀人。

  如果这个限制被其他玩家知道了,也就不会害怕所谓的妖刀了。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交手数招,黑雾散去,电灯“噼啪”作响,光线忽明忽暗,许久才重新点亮。

  甲板上的伏特加化成了一具枯骨。

  解阎后退两步和江岸雪拉开距离,他收起瑞士军刀,叹道:“算了,看在血腥玛丽的份儿上。”

  解阎的眼中流淌着不甘和些许隐晦的感伤,他不再停留,揣好灵符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便可。

  江岸雪独自一人走进餐厅的后厨,刚推开门,一眼瞧见坐地上漫不经心吃蛋糕的楼渡,以及围着烤箱一脸愤恨的琴费士。她抄起菜刀,照着烤箱一顿狂砍,然并卵,气得她不顾美女形象,张口就骂:“我去年买了个表!狗东西,什么破烂玩意,我呸你老母!”

  楼渡看见江岸雪,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跑来了?”

  江岸雪没理楼渡,而是看向气急败坏的琴费士。

  楼渡说道:“她说,她锁链里有灵符的线索,甜甜软软糯糯,是蛋糕。”

  江岸雪的目光低沉:“她主动告诉你的?”

  楼渡知道江岸雪心有顾忌,毕竟没人会“好心”的把救命宝贝到处宣扬:“她是熟人来着。”

  琴费士转身解释道:“明相照的群,我是“我好美”,梅千秋。”

  江岸雪恍然,是有这么个人……

  网络这种东西果真害人不浅,隔着屏幕,本以为“我好美”是个萌妹子,不料想居然是个雷厉风行的御姐。

  梅千秋失去耐心,掏出擀面杖去狂砸烤箱,总算把里面的蛋糕给掏了出来。

  蛋糕烤到一半,半生不熟的,梅千秋粗暴的直接将其揉烂碾碎,一张木牌掉了出来,金光闪闪,正是第三张灵符。

  楼渡说:“你拿着吧。”

  梅千秋当然也想拿着保命,可是一看两手空空的楼渡,她又有些犹豫。

  楼渡:“江岸雪和解阎都有灵符防身,他们俩稳赢,我这个队伍到最后会全员复活,你就不同了,拿着灵符保命吧!”

  梅千秋把灵符揣进胸口,感激道:“谢谢。”

  江岸雪:“小心龙舌兰和雪莉。”

  梅千秋点头,她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熬过

  剩下的五小时。

  后厨里有具尸体马天尼,江岸雪拿了两块蛋糕到餐厅里,靠着前台柜子坐在波斯地毯上。

  楼渡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江岸雪并没有接,而是问道:“你见过解阎了?”

  楼渡脸色微变。

  江岸雪神态自若的咬了口巧克力蛋糕:“不然你怎么会知道,灵符不在南柯手里,而是在解阎手里呢?”

  楼渡回忆起方才自己无意间说的话,心中暗恼,嘴上不留情的说:“发着烧还想这些,操劳命。”

  江岸雪:“我刚碰上解阎了。”

  楼渡拿着矿泉水瓶的手僵了僵。

  “我还看见伏特加了。”江岸雪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巧克力和奶油,用一种极轻极柔的语气,一边指着自己左肩的血洞,一边说,“在这个位置,还有右下腹的位置,我看见两个狰狞的伤口,应该是贯穿的吧!他身上有许多刀子之类的东西留下的痕迹,但都不比这两处严重,当然,除了被解阎割去的双手。”

  江岸雪刻意顿了顿,眯起狭长而略带妖艳的凤眸:“是你干的,对吧?”

  楼渡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江岸雪:“在这艘船上能和伏特加交手的,除了解阎就只有你了。你在他左肩和右腹的位置捅了两刀,让他失去战力,便宜了解阎“鞭尸”。”

  “正巧路过,你想多了。”楼渡扶着眼镜说道,“伏特加要报砸桌子之仇,所以我才会跟他动手。”

  江岸雪拿走楼渡手里的矿泉水,给自己灌了一口,他单手拄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说:“很奇怪呀,为什么你伤他的地方,和他伤我的地方一模一样呢?”

  楼渡答不上来了。

  支吾了半天,他故作强硬的咳了一声,冷着嗓音道:“巧合。”

  江岸雪冷笑一声,拧上矿泉水朝楼渡砸过去:“你个白痴。”

  楼渡不服:“哪里白痴?”

  江岸雪不屑道:“和伏特加那样的人互殴,自己受伤了怎么办?到哪儿去弄灵符给你保命?”

  楼渡不以为然:“我死了,不是还有你吗?搭档。”

  江岸雪嗤之以鼻:“如果我也死了呢?”

  “不会的。”楼渡几乎是踩着江岸雪的尾音秒答的。

  江岸雪:“哪有什么不会?咱俩现在就是“死人”。”

  楼渡纠正道:“死过一次的人。”

  “好吧,随你高兴。”江岸雪耸耸肩,无力去跟他争论。放下蛋糕,准备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不想楼渡突然拉了他一把,江岸雪对此毫不设防,一个踉跄摔在楼渡怀里。

  被迫躺在楼渡腿上的江岸雪正要起来,就听楼渡以一种十分禁欲的语气说道:“免费枕头。”

  理智叫嚣着江岸雪清醒一点——这人是死对头加情敌啊!

  然而身体的疼痛和头晕目眩击溃了江岸雪的理智,他想起身,但身体不听话,软趴趴的躺在楼渡腿上不愿动弹。

  “你记好了。”江岸雪迷迷糊糊的说道,“等下次,我,还你……”

  怀里的人不动了,似是睡着了,楼渡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拨弄开江岸雪眉间碍事的碎发,苍白而羸弱的面容一览无余。

  “还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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